假期加起来不到五天,难怪之前被借调去区里刑警队的每次回来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回家前岑廉专门发了个消息确认爸妈在不在家,以免自己回到家的时候空无一人。
好在他娘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所以在微信里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等岑廉回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从摆盘上能分辨出,三分之二是他娘做的,三分之一是他爹的手艺。
岑建军同志在摆盘上传承了当年在军队时艰苦朴素的精神,摆盘的逻辑是摆满就行,尽量不要有留白。
廉雅同志在摆盘上就多了很多艺术性,并且会分配颜色进行点缀,让整盘菜的色泽鲜艳且丰富。
继承了父母姓氏作为名字的岑廉上桌之后只花费五分钟,就让这两位同志的摆盘都彻底看不出痕迹,变成了几盘混乱的菜。
混乱程度就和岑廉对陨石被换这个案子的头绪一样,一塌糊涂。
这顿晚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听说你们就要开表彰大会了,今年那么忙,总得有个嘉奖吧。”饭后,岑廉的母亲将锅碗瓢盆全部扔进洗碗机,又倒上专用的洗涤粉,最后按下洗涤程序,便从厨房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岑廉这时候才想起来,他爹妈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月的“丰功伟绩”。
虽然他觉得其实也不用打双引号,但做人要谦虚,否则新的一年会有更多的“丰功伟绩”排队找上门来,让他加班到两鬓头发掉光,变成和程大一样的强者。
岑廉摸了摸头发,觉得自己谦虚的还不够。
“今年借调到刑警队之后确实办了几个大案子,应该能有个三等功吧。”岑廉说得很保守。
其实他已经从袁晨曦那里拿到了今年的立功受奖名单。
他有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和一个嘉奖。
后天就要开大会了,袁晨曦这两天正在挨个“暗示”立功受奖的同志们好好准备发言稿。
“暗示”的方式是直接把已经送到办公室的证书挨个拍给他们看。
岑廉虽然来得晚,但证书的数量一骑绝尘,就连袁晨曦发过来的时候都得拼成四宫格。
伴随着证书一起发来的还有几份调令。
第一份和第二份是他和唐华编制正式被调到区局的调令,看来市局还是没能直接从区里把他的编制要走。
第三份多少也在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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