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之后应该怎么追踪的时候,一堆文字泡争先恐后从屏幕中冒了出来。
岑廉定睛一看,发现第一个在ATM下取钱的人出现了。
这是个叫做梁耀的男性,二十三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满脸写着“我是该溜子”五个大字,但头上的犯罪记录却没什么罪大恶极的内容,无非是些坑蒙拐骗小偷小摸了,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支使出来背锅的马仔。
取到钱后,梁耀左右看了看,小心地把钱揣进自己包里。
但是他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做出什么规避监控的动作,甚至可以说是任由自己的大脸出现在银行的监控中。
岑廉下意识在脑中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梁耀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等看到他光明正大揣着包打车离开的时候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就这家伙的行为,看上去不像是有这种脑子的人。
从银行离开之后的监控海兰市那边在岑廉提供具体的时间和路线之后陆陆续续发了过来,岑廉看到这个梁耀下午取了钱就立刻打车去了一家夜总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他的包还背在身上。
“你在盯这个混混?”王远腾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在办公室里溜达的时候顺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岑廉正在慢速播放监控。
“嗯,我怀疑这个取钱出来的是个底层马仔,”岑廉揉了揉已经十分僵硬的脖颈,“这家伙全程毫无反侦察意识,取了钱立刻就去挥霍,不像是他上级授意的。”
“那肯定不会是,这种小混混哪懂那么多东西,”王远腾凑近看了一眼,“像是偷了银行卡,又问受害者强行要了密码出来取钱。”
岑廉此时已经完全放弃自己之前那些过于复杂的想法。
“我再看看另一个是什么情况。”他干脆找到另一个取钱的监控来看,发现这次取钱是在七八天后,取钱的还是这个梁耀。
这时候他身上已经多出几件金货,原本的杂牌T恤现在也换成知名品牌。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发户的气质。
“看这样子,应该是想到这么个发财的馊主意,这才偷偷摸摸出来取钱。”岑廉并不意外于这种团伙中有这种蠢钝如猪的马仔。
梁耀不过是中专学历,很早就出来混社会,哪能想到这么多东西。
“这种涉毒涉黑团伙的底层都是些马仔混混,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王远腾对缉毒和扫黑这块颇有心得,“早几年打黑除恶的时候,都是从下头那些小混混身上开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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