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快至秋末,易京城门紧闭,城中百姓、城上士卒依旧处于紧张、戒严的状态,原野上尚残留大军退去后的狼藉。
袁绍带着军队仓促间撤走,整个公孙内部大小各层将领都有猜测,部分人认为乃是冬季到了,对方自然不会继续在这种季节里用兵,但易京处于外界消息封闭的氛围,少部分猜测袁绍退兵很有可能是因为后方遇袭,有人上言请求发兵趁势追击。
呈上去的言辞,犹如塘石沉底。
相对兵事上的纠结,更多的人更在意的是接下来的何去何从,袁绍虽然退兵,但保不准来年开春又打过来,死守易京这座孤城并非长久之计,北方的交通道路被刘虞旧部切断,上万人的队伍要想通过殊为不易,加上渤海太守公孙范这个外援的死去,就算停战后的局势依旧处于一片紧张中。
整个情况着实让人无法乐观下来。
此时,公孙瓒一直躲在府衙内堂,每日饮酒大醉,唯有公孙越、关靖等少数几人能够见到他,外面人心惶惶下,不少人登门拜访这几人传达军中的不安,公孙越等人也试图安慰、劝导这位主公,当然效果没有意料中的那般好。
“大兄,我知你杀二兄乃逼不得已.......可眼下军心不稳.......实在是太过敏感,早几日军中各层将领都有意思送过来......大兄每日饮酒,一言不发,军队那边,总该发出一些声音,好宽慰将士们的心啊。”
“......军心......呵呵呵,三弟呐......为兄不全是因为二弟的死消沉如此,而是.....说来你也不懂。”公孙瓒伏在长案上,拿着酒壶摆了摆,向后靠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眼下就这样吧,你们好生去营中安抚将士......”
说话间,那边脚步猛的跨过去,公孙越一把揪住向后仰靠的身影提起来,嘶吼:“我是不懂!可我懂你不出去,将士们怎的安心,他们都是随你从右北平杀过来的啊,你躺在这里安心吗!”
被半提的身影,脸上带着醉酒的红色笑了一下:“你不懂.....快些出去,去安抚他们。”
公孙越放开手,咬牙沉默的看着他,随后转身大步离开,手举起来:“我的兄长是纵横草原,杀的鲜卑、乌桓心惊胆颤的男人,而不是躺在这里的醉鬼!”
“三弟......”公孙瓒仰躺着,睁开迷醉的双眼盯着厅堂的穹顶,“你不懂......”
轻声的呢喃中,有耐人寻味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头上。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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