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难处偏偏就在这里!
韩非并不是普通士人,他是韩国宗室!而且是因为责任心很重的宗室嫡系!
像楚国昌平君那样在秦国担任高位,然后对母国重拳出击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他就算在秦国当官,为秦王出谋划策,那也是以保存韩国、或者利好韩国为第一出发点的。
但偏偏韩国就是秦国东出的第一站!
秦国越发展,韩国的利益就会越快受损,这几乎是一个死结!
在展现自身才学、实现理想抱负与爱国之间,韩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其实当燕丹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韩非也在想,如果韩国和燕国位置对调,自己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纠结了?
按照秦国远交近攻的策略,无论如何燕国与齐国都会被留到最后处理,这里面有大量的时间可以供他运作。
秦国在前面灭国,韩国可以从后面喝汤,多好?
可惜换不得!
现在燕丹居然还希望自己好好在秦国工作,取得秦王的信任,然后帮他解决困境?
他到底知不知道秦国越发展,距离韩国被灭就越快啊!
韩非有些郁闷,对于这个话题表现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燕丹察言观色猜出了韩非的想法,于是话锋一转:“韩兄,我并不是说让你尽心尽力去帮助秦国发展。如今天下形式相信你也能看得明白,纵使信陵君孤注一掷,各国也云起响应,但最终还是抵不过暴秦的铁蹄。”
“所以呢?”
对于这个话题,韩非还是有兴趣的。
“所以我想说的是,事已至此,再想要从外部来影响秦国已经很难了。”
燕丹叹息道,“我们应该换一个思路才是。”
“换一个思路,你的意思是……”
韩非若有所思。
“不错,也是我根据当初韩桓王提出的【疲秦】之策想到的办法。”
“疲秦之策……”
韩非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韩兄切勿妄自菲薄,贵国疲秦之策虽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但这并不代表这条思路不对,而是采取的方式方法出了问题。”
燕丹解释道,“郑国渠固然需要牵扯秦国长达十余年的精力,但却并不足以完全拖垮秦国,是我们大大低估了秦国的国力所致。”
“那你的方法是什么?”
“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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