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天岚院的弟子,你是天岚院的教习,按道理天岚院的每个学生,你都得教的。”
苏长安的话,让青鸾愣了一愣,她问道:“有这样的道理吗?”
“自然是有的。”苏长安点头回应道。
青鸾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向来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可很矛盾的是,这世间的很多道理她并不清楚。
但苏长安的话让她挑不出毛病,所以她觉得,或许真的有这么一个道理。
这让她不禁有些苦恼。她蹙着眉头想了一想,她来是报恩的,是为了了结与苏长安的这一段因果的,所以她愿意指点苏长安的剑道,在她看来这是报恩的一种方法。
但若是教了古羡君,那古羡君与她之间便势必再生出一段因果,这样很不好。
可道理又不能不讲,所以她在思索了许久之后,终于相处了一个办法。
“你问。”青鸾这么说道。
这个回答让苏长安愣了一愣,但他很快他便领悟到了青鸾的意思。所以他欣喜的点了点头,与青鸾道了一声谢。
自此起,古羡君无论在剑道上遇到何种问题,都是交由苏长安向青鸾请教,再由他转述给古羡君。
这种询问与转述,起初还是避讳着对方来进行的,但到了后来,却渐渐变成了古羡君当着青鸾的面将问题告知苏长安,而苏长安又当着青鸾的面将答案转述给古羡君。这是一件很别扭的事,但因为青鸾坚持如此,所以古羡君与苏长安到了后来便也就适应了下来。
转眼又是十来天的光景。
十月的长安城,已有些许冬日的寒意。
天岚院的那些树木终于掉完了他们枝桠上的最后一片叶子。
苏长安结束了一上午的刀道功课,他有些气喘的将刀收回鞘中,正想着回房休息一下,院门方向忽的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苏长安赶忙朝着那处走去,这些日子天岚院时不时还是会有一些访客,但大多数都是交由楚惜风处理。可现在楚惜风不在了,师叔祖又向来不理会这些事情,青鸾又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语,所以这样的事情便落在了苏长安的肩上。
可苏长安向来不太会应付这样的人际交往,与一些几乎素未谋面的人,却要装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确实有些难为这个还未满十七岁的少年。
他不禁有些想念夏侯夙玉,这些事情想来以夏侯夙玉的能力,处理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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