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显然对于苏长安方才的凶悍尚心有余悸。但很快他又挺直了身子,排开人群,向前走出数步,大声说道:“胡八,这西江城里的兄弟,都唤我胡子。”
“胡子?”苏长安愣了愣,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意思。“那胡子,我且问你,为何这陷阵营便不是活命的勾当?”
胡子闻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苏长安的意思,他下意识的问道:“南将军不知道?”
“不知。”苏长安隐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嘴里还是如实回答道。
“看来南将军是第一回从军吧。”胡子的脸上在这时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苏长安的脸色一寒,问道:“那又如何?”
“呵呵。”胡子笑了笑,脸上的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苏长安身上的气势所影响。“小的不才,曾在边关做了几年兵头,这陷阵营,说得好听,实则便是敢死队。大魏素来有这个传统,两军交战前,若是摸不准敌军深浅,便会派出这所谓的陷阵营去试探敌人的实力。而若是不敌,大军想要撤退,这断后的活,也是落在这陷阵营的头上。试想,这样一只军队,在那些蛮子的铁骑下,又能有几人存活?”
苏长安听闻胡子这一番话后,眉头一皱,他倒是大概能猜出这陷阵营定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却想不到竟然凶险到了如此地步。
但他还是说道:“可这却多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总好过秋后问斩,死路一条吧?”
可胡子却又摇了摇头,说道:“陷阵营虽然生机渺茫,但却有活命之机,但可惜的是,镇西关大人却不愿意与我们这些阶下囚半分机会。”
苏长安一愣,问道:“此言何意?”
胡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他问道:“南将军来时可曾见我们所据何处,其余士卒所据何处?”
苏长安又是一愣,大抵明白了他所说之意,但胡子的话却并未就此止住,他接着问道:“南将军可曾见那些士卒所吃何物?而我们又所吃何物?”
“他们的兵甲何物,而我们的兵甲又是何物?”
一连三个问题,直问得苏长安无言以对,只有眉头越皱越深。
直到数息之后,就在诸人暗以为这位有些愣头青的千夫长会灰溜溜的离去时,苏长安却猛地转过了头,看向一旁的护卫,问道:“每日给他们的饭菜是何物,拿来与我一看。”
那护卫显然对于苏长安颇为畏惧,微微犹豫,便赶忙命令属下从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掏出一个木桶。
苏长安走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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