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变得不真切起来。
“前辈,如今蛮军大军压境,武王浮三千守不住西岭,而后这西江城便是首当其冲的战场,前辈还是莫要逗留,早些离去吧。”或许是酒劲上头的缘故,苏长安也开始话多了起来。
那老者闻言,眉头忽的一挑,用他那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线问道:“于你看来,那武王浮三千是怎样一人?”
“嗯?”苏长安一愣,因为有些醉意,反倒失了顾忌,他想了想便说道:“畏战不出,视黎民生死为草菅,是为不仁。永宁关败,而不援,将河山送人,是为不忠。武王浮三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不忠不仁的懦夫罢了。”
“......”老者闻言,忽的陷入了沉默,而后又是一大口烈酒饮下,随即笑道:“不忠不仁,说得好!他武王浮三千便是一个不忠不仁的懦夫罢了。”
不知为何,在那时,老者声音变得有些悲愤,又暗藏着某些不甘。
但已喝得迷蒙的苏长安却未有听出这其中的异样。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这老者话。
“此等懦夫,我们在西凉浴血,他却躲在西岭关中畏首畏尾,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道这里,苏长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在怀里掏了掏,随即拿出一大把银两,放入老者手中。“前辈大恩,长安无以为报,日后生死难料,亦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今日这些银两前辈暂且收下,免得日后饮酒时囊中羞涩。”
老者看了看手中的银两,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长安。
他脸上的醉意忽的散去,问道:“你日后有何打算?”
苏长安闻言苦笑。
“我亦不知,天下崩裂,满地豺狼,我身负血仇,却不知当何处以报。”苏长安说着,也低下了头,似乎是因为心中的烦闷,他一把拿起桌上的空碗,竟然便自己倒下了一碗烈酒仰头饮尽。
那股辛辣之味,直烧得他喉咙发痛。可这样的痛,与晕沉反而让他无暇去思考心头的阴霾。
常有人言,一醉解千愁。
苏长安曾经不懂这个道理,但现在却忽的明白了一些。
他不禁放声笑道:“好酒,好酒!”
杯中之物,为何让人贪恋,苏长安此刻终于了然。
他言罢,便要再为自己倒上一碗。
但在这时,一旁那位沉默的老者却忽的伸出了手,擒住了苏长安正要倒酒的手臂。
“前辈何意?”苏长安不解道。
老者不言,只是从怀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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