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认罪状,起身递给青登。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乖乖地在认罪状上签字画押!”
“其二,饱受酷刑的折磨,然后再在认罪状上签字画押!”
青登接过认罪状,十行俱下地扫了一眼。
尽是文绉绉的字句,里头的内概括一下大致是:那些忠良的尊攘志士都是我杀的!我是畜牲!我不是人!全都是我的不对!我真的好后悔啊!
刀疤脸等人被摘得干干净净,青登被描绘得罪大恶极。
若是签字画押了,那么锅就全甩到青登的身上了,对方是公忠体国的义士,自己反倒成了罄竹难书的恶棍。
青登放下手中的认罪状:
“据我所知,吟味方与力是不能擅用私刑的,唯有当嫌犯犯下死罪以上的罪行却不愿招供时,吟味方与力才可向町奉行申请拷问许可,町奉行再向幕府老中请示,取得老中的许可后才可将嫌犯带至穿凿所进行拷问。”
青登的话音甫落,高桥金三郎旋即面露极浮夸的戏谑神情。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东夷还挺懂法!”
“没错!你说得很对!吟味方与力确实是不能擅用私刑。”
“但是,这里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说是私刑了,只要我愿意,仅需我的一句话便能将你扔进牢屋敷里去!把你和那些众道人士关在一起!”
“我瞧你长得还挺俊俏的,那些深谙众道的家伙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我想把你搓圆就搓圆!想将你捏扁就捏扁!你还能状告我不成?”
青登闻言,意味深长地冷笑几声,随后追问道:
“容我冒昧一问,我若在认罪状上签字画押了,之后将会被判处何种惩罚?”
高桥金三郎撇着嘴,其脸上的轻蔑之色浓郁得无以复加。
“当街行凶,而且还是伐害忠良的尊攘志士,如此凶残的罪行……勒令你切腹谢罪,都算是轻判了!”
“……既如此,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啊。”
说着,青登将双手交叉拢进羽织袖中,摆出一副费解的模样。
“嗯?你又想说什么?”
高桥金三郎轻蹙眉头——青登的嘴皮子之利,他算是领教过了。
“虽然这是我许久以前便有的感悟了,但多亏了今天的‘京都一日行’,我的这番感悟更加深刻了。”
“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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