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地道,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模样。
苏婉哭笑不得。郡考对应的就是北郡的九大宗门,跟人家寒谷压根儿就没有关系。而想要进寒谷,必须要州考才行。这小子想郡考进寒谷,跟考个童生就想当状元一样牛头不对马嘴。
想着,苏婉心念一动,好奇地问道:“是不是谢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苏道山是谢寻白救出来的,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万一谢大师觉得和他投缘,两人之间有什么约定也未可知。
大家可都是看见,自从住进苏家堡以来,这两天,那位谢大师天天都过来找苏道山一起喝茶聊天。一位夏州顶级宗门的强者,一个小书呆,相处得倒是十分融洽。
“说什么?”苏道山一脸茫然。
苏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那你为什么想进寒谷?”
“就是想。”苏道山固执地道,然后想了想,给面子一般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下,“他们很厉害!”
苏婉觉得自己都多余问。
无可奈何地同时,她也大概有了一丝明悟。想来,山弟是之前被谢寻白所救,被对方的实力和风姿所折服,加上外面都开玩笑说他傻人有傻福,自尊心作祟之下,才起了这个心思。
“傻子!”苏婉拿他没辙,只能没好气地嘟囔一声。
苏道山充耳不闻。
在苏家,只有两个人敢这么骂苏道山。
一个是苏婉,一个是苏与。苏婉性格温婉,声音轻柔,这两个字的吐字总是绵绵的,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苏与性格直率火爆,声音清脆,语气总是带着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娇嗔。
露台上一时安静下来。
苏婉知道改变不了苏道山的主意,干脆把这事儿放开,东一下西一下地捡着自己想说的说。
“之前你被米家抓走,可把家里人都吓坏了。伱是不知道,你二姐那样泼辣的一个人,当时却哭得稀里哗啦。还有道春那小子,提了把刀就要去跟米家拼命……”
“岂用道春来。我若出手,单枪匹马也能杀出来。”
“……”
“听娉婷说,你今天去了西门,可看见米家被发配的那些人了?老太太说了,若是米家照着规矩跟咱们斗,赢了输了咱们都认。可他们不该绑架你,这次可不能放过他们……”
“唉,圣人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君子之道,唯忠唯恕。诛除首恶就行了,何必滥杀无辜。当常怀悲天悯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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