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到底,你们人间那些所为的名门正道,分论正邪好坏,无非都是取决于自己的腰板儿够不够硬,对方好不好欺负。”
苏靖淡道:“纵然到了当世,中幽皇朝也是不好欺负的。”
宁非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是再强,在世人眼中超脱伦理的外道,虽说称不上邪魔,却也难在人世独善其身。百里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苏靖压剑的手指捏得发白,胸口也随着她这句话微微起伏起来。
宁非烟继续说道:“他生在天玺,本应一世无双,可偏偏母亲非是正统,他一半中幽血脉,一半天玺血脉。
任凭那羽公子如何重视珍视这个孩子,外界乃至于宗门亲信之中,想必是多有言辞。
这个时候,待到孩子慢慢长大,却发现他灵根资质普通,羽公子一生引以为傲的剑术他却难悟半分,可偏偏……又身怀诡道其脉天赋!”
她目光流转间,带着丝丝怜悯之情,叹息道:“你说,一生浩然干净,白璧无瑕的羽公子,又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
宁非烟的声音婉转柔和,落在了苏靖的耳中却隐隐有锥心之感,她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剑主羽一生都在努力证明自己,也包括对自己的孩子。”
宁非烟执叶浅笑:“只可惜,他并不知晓自己的孩子是为黑绳业水限制了天赋剑体,如若不然,中幽与天玺的孩子,将会成为我魔界最大的敌人。于是,只要葬心在暗中稍稍挑拨起计。
比如说,教唆天玺剑宗上的年轻一脉弟子趁宗主闭关时分,百般欺负恶意发难这个孩子,孩子嘛,可远没有如今这般聪敏劲儿,被人欺负狠了,总是想着要还手的。
可若比天玺剑术他是绝然打不过的,激动之余,使了一些中幽诡术叫那群年轻的孩子狠吃了些苦头,想必他那会儿该是很开心得意,但没过多久,那群孩子就死了,这当然是葬心动的手。
当然了,我猜想他当时定是做得十分干净果决,会叫所有人都觉得,那群孩子就是死在了诡道之术下。”
苏靖指尖冰冷,眼神漆寒。
宁非烟十分满意她眼下这副表情,接着又道:“接下来,羽公子会发现这个孩子与自己期望的相差实在是太大太大,资质不行,天赋不行,就连心性也逐渐有着朝邪道靠拢的趋势。
于是他只会对这个孩子更加严厉乃至于严酷,不敢放任他回到中幽皇朝。
所以,这一切就顺理成章地让葬心达到目的,中幽与天玺,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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