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了。
推开殿门,苏靖尹白霜二人不知去了哪里,并未寻见踪迹。
倒是看见了换了一身新装束的宁非烟,正在榻上收拾着乾坤囊,似在往里头塞加着备用的衣衫还有疗伤的灵药。
百里安一怔,快步迎了过去:“你这是打算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他喜上眉梢,很是意外。
本猜宁非烟那不安分有野心的性子,想让她放弃魔河的位置,如今到手的权利与地位,同他一起想方法离开,怕是十分的困难。
如今见她竟是主动收拾起了衣衫细软,他如何能够不喜。
宁非烟眉梢一抬,冲百里安笑了笑,道:“魔君对封你为凤君之事势在必得,如今整个魔界上下都知晓了你是魔界未来独一无二的凤君,我这般不知死活接二连三地享用了陛下的男人,她本就对我持有了杀心,如今怕是更加容我不得了,细细想来也只能弃车保帅,暂避锋芒了。”
百里安看着她脸上的盈盈笑意,心顿时如浇了一盆凉水般,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当日药浴,是魔君逼迫所为,宁非烟后来那般放肆行为,无异于触怒逆鳞,可百里安知晓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既然那时候对他下手,自然是有了与魔君抗衡的条件与底牌。
她不是一个在手留有底牌还会去选择暂避锋芒的人。
百里安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目光缓缓滑落在宁非烟尚未隆起的腹间。
注意到他目光的宁非烟一下子笑了出来:“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家伙而行事束手束脚,此番惜着性命不与陛下正面交锋,倒也与这小家伙没有多大的干系,我生性本就厌恶束缚,若是这小家伙当真阻碍了我成事,左右不过一碗滑胎药的事。”
百里安眸子一垂,道:“你是打算一个人离开。”
宁非烟将准备好的行礼在乾坤囊内安置妥善后,起身去端茶水,笑道:“不错,一个人离开并非难事,女魔君眼下还不愿与你撕破脸皮,短时间内也不会向我下手,只是我厌极了这种性命与人拿捏的不安感,总得借着这朝夕的喘息功夫,想着如何安稳立命才是。”
她端了两盏茶杯来,一杯是茶,一杯是血。
盛着鲜血的那杯递给了百里安,百里安没有接,他定定地看着宁非烟。
宁非烟被他那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了,正想俯身放下手中的茶杯,却见百里安微一倾身,两只手环过她的双肩,将她抱进了怀了。
“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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