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凉薄无情至此,对待至亲之人,却如一个冰冷的工具。
叶轻舟心中说不出的惊悚寒凉,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世人都说,二河葬心阴险歹毒,心机深沉若海,玩弄人心信手拈来。
可如今看来,这位最神秘最低调的三河河主,其用心歹毒程度,比起那葬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那深刻入骨的仇恨目光,望夷不以为然,道:“魔与人之所以不同,乃是因为为魔者,无所谓这虚无缥缈的人情冷暖,更不会为这些可笑的情感所缚本心。
正因你的感情留有破绽,我等借势而为,顺应天命又有何不可,至于叶易川……”
望夷拭去唇边鲜血,笑道:“他本就是作为一颗棋子而出生的,从一开始,在周纺月的心中便早已将他定义成了这样。
她对他从未有过任何期许,更未投注过任何的感情,本心清明,怎会为你们人类这套血脉亲情所累。”
何等地锥心刺骨之言。
叶易川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点生气也无,支撑他活过这屈辱的两百年岁月的仇恨忽然被人以极为残忍的方式连根掘起,塞得满满的心口仿佛骤然被人挖空,成了一个无底之洞。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水中镜花幻影,一切皆是假象。
他脑海之中不断回现着娘亲疯痴的模样,背着他看田间稻谷,诉说天地悠长的模样。
他不相信,不相信原来一个母亲的情深关怀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是了!
娘她既然是魔宗圣女,必然有着自己的使命与不得已的苦衷,即便他并非是在娘期盼下出生成长的,可是在这世上又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他不相信那些年的朝夕相处,年年如旧,娘亲还是一如既往,待他如棋子。
望夷已食他心,对于叶易川复杂的情绪变化以及那可怜卑微的期盼了如指掌。
他轻笑一声,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如一只死亡的手,轻而易举地又将叶易川推下地狱的深渊。
“若你娘她当真爱你,对于有所爱怜,又怎会那般决然的自缢在你的面前?她对自己都可以那般狠绝,你何以觉得她会对你产生怜惜真情?”
轰!!!!!
叶易川脑海之中似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啊啊啊啊啊!!!!”
他用力的抱紧脑袋,血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胸口燃烧起诡异的黑色烈焰,魔气森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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