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看出来不觉得太迟了吗?”
金仙丰虚的身外化身开始渐渐湮灭成光尘消散。
他已经透明化的脸庞含着意味丰富的笑意:
“不然你以为本座是个只知以武力镇压不长脑子的蠢徒吗?
你们二人昨夜筹谋布局,拿下本座身边的人。
本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是礼尚往来才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无头尸,淡笑道:
“好歹棋光也是跟了我几百年的,本座得向姬公子讨要一定的赔偿才是。”
语音落定,这具身外化身终究难以承受那雷光的锻炼,化为一捧光尘,随风而逝。
金仙丰虚所的这一番话听得方歌渔是极不舒服,“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
她语气顿住,因为她看见百里安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金仙丰虚化身消失的地方,眼神寒冷得简直能吃人,看上去十分可怕。
百里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几欲暴走的血气。
在方歌渔漆黑安静的眼眸注视下,他血管里麻木僵硬的血液也开始逐渐循循流动起来。
他慢慢松开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将近日来金仙丰虚暗中对妖盟暗部成员的所作所为说于她听。
方歌渔面容也一下子沉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他在打中幽女帝娘娘地主意?”
百里安面色不怎么好看:“我先回住宅看看。”
方歌渔却摇了摇首,“此刻回去怕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力气,方才金仙丰虚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不可能。”百里安牙关紧咬,脸色难看:“她是中幽女帝,必不可能束手就擒!
海神祭上她尚有与金仙丰虚一战之力。
若昨夜金仙丰虚真有所动静,城内必不可能如此太平。”
方歌渔眼底阴晴不定,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过百里安的袖口,道:“你随我去一趟谦吟阁。”
谦吟阁,百里安记得是执事官秦楼的居所。
方歌渔牵着百里安的衣袖正欲召唤金车离去,却反应过来。
在这望归楼内,还有谈光君这么一个大麻烦。
很显然,这位将前程官路看得大过于原则真相的谈光君,既以被金仙丰虚说服,也是一丘之貉。
方歌渔眼中杀意阵阵,掌下十方剑鸣动不止。
或许对于旁人而言,弑仙乃是大讳之禁忌,可她却没那么多忌讳。
察觉到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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