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了四名白仙的围杀,鹚鸟振翼迎风渡流云,遁去千百里。
百里安立于鸟背之上,回首之间,却发现那四名白仙未再追上来。
对此,他心中并无半分轻松之色。
精神反而还愈发紧绷大警。
通过方才短暂的交手,那四名白仙虽皆已受伤,却远不到伤重难行的程度。
仙尊祝斩的诛杀令已经下达。
身为仙臣,若有力者,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百里安虽看似脱困,可一颗警惕之心丝毫未松懈下来,精神高度集中。
可饶是如此,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穹之下,他仍旧感受不到任何异样与杀机。
平静得让人只觉诡异。
他低头抚摸了一下剑上残淡的铭文,便将天策钧山剑收进了碧水生玉之中。
然后双臂抱胸,垂眸而立,任凭云端大方摇撼白衣,似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可即便百里安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耐心等待着。
当天际云层被裁成两半,一柄银色镰刀割开苍穹出现在百里安面前的那一瞬间……
他仍旧为感受到半分杀机与气息。
甚至连尸魔种族天生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能力都失去了作用一般。
银镰速度之快,超越了世间常理。
百里安还未捕捉到那镰锋,身体先是传来碎骨的裂痛,眼瞳视线里再才观测到了天穹之下那一抹银镰的残影。
快得无声无息,杀机分毫不显。
正是因为如此,才是真正的可怕。
百里安的肩膀裂开一道锋利的伤口,那伤口去势不止,这让他的身体如一张薄纸般裂开。
伤口自肩头一路延伸至腹间,几乎将他整个上半身子都裁切开来,深可见骨,大可见肠。
伤口之下,更为可怖的是有股不可名状的破坏力沿着他体内的经脉一路势若破竹的摧折成灾。
那把银镰从现身到消失,百里安由始至终都未能看起掌镰之人的长相,甚至是半块衣角。
鲜血撒溅在鹚鸟的羽翼之下,那股破坏之力竟隐血而藏。
只听鹚鸟凄唳鸣叫,溅落的鲜血竟是将它身体洞穿出点点殇红。
那双巨大遮天的羽翼也变得沉重笨拙,在云层之中摇摇晃晃。
百里安脚下不稳,又身受重伤,险些从鸟背之上跌落下去。
他尚未站稳身形,一只宽大修长戴着白金手套的手掌毫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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