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反倒是已经从地上起身,双手捏诀打坐冥想的方家父子三人,见此一幕,眼底却是同时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阴冷之色。
城中百姓,光明处里的,就可数以万计。
想要从中找到邪神的寄宿体,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劣势之下,仙尊祝斩却依旧能够将场面最大化的控制平稳。
方歌渔面色苍白,神情平静,她垂眸随意拨了拨脖颈下方悬挂着的蛛盒,道:
“还请仙尊见谅,方歌渔到底不过是一介凡人,还远做不到仙人那般能够完美掌控自身情绪,此刻蛛盒锁情丝似有溶解之相,还望仙尊大人能够准许小女子能够回寒塔静神封心。”
此言一出,仙尊祝斩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浮动,他眉头紧皱。
此刻的方歌渔可是容不得发生一点意外。
“即使如此,方家小女还请自便就是。”
方歌渔扯了扯身上被大雨淋湿的白羽鹤氅,告退离开城头之后,第一时间她赶往的地方却并非是寒塔,而是收敛气息,快步穿过纤陌纵横的石巷小道,来到了一座陈旧的古宅之中。
她伸手推开朱漆斑驳的两扇厚重大门,快步穿过前庭,疾步来到正厅。
正厅屋檐前,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人年岁莫约三十左右,褪去了平日了常着的执事官服,此时此刻身着寻常普通的灰色短衫袍子,眉眼落寂的看着这一场大雨。
方歌渔停下了脚步,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男子身后那个身穿符狩衣面带黑纱罩的人。
她神情变得无比阴沉,抬首打出一道水箭,厉然拂起黑色面纱。
面纱之下,却是看不见五官,整张脸,甚至是整个头颅都被写满了血色符纹的绷带层层缠绕包裹,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这是方家从不沾及的祭身符。
以此符缠身入骨,肉身尽数化成无上符意,人即为符,符即为人。
自此血祭成傀,是为人傀。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祭献之道。
人傀有着超越寻常生物的不朽之力,虽非还未达不死之身,但只要符纹核心不受到毁灭性的破坏,主体的生命将可以一直延续。
尽管这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五官难辩,但方歌渔还是一眼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她嗓音压得极冷极寒:
“小叔叔,我觉得在十方城内,你是为数不多的理智之人,但是此刻,我觉得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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