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非烟真正闹气别扭性子的时候,面对自己不想害的人,却总是能够将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展示出来。
就好似不愿意被人抱有这种期待一般。
对百里安如是,对红妆如是,如今对于嬴姬亦如是。
便是连红妆这种不玩权术阴谋的直肠子杀手刺客,都觉得宁非烟这话说得着实有失水准。
自从北渊之森出来,宁非烟救了魅魔一族全族上下,借以界门将魅魔一族安置在人间旁人不可知之地后,虽说与宁夫人之间的关系也算得上是稍有缓和。
可便是她们的亲娘,至今为止都不喜欢宁非烟这种说话隐含讽意的方式。
人心隔着人心,旁人又不能知晓她在想什么,又哪里晓得她是在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别扭。
今夜宁非烟带她到此,面子上说得是为了缓解发乱,可实际上红妆还是觉得宁非烟是在担心这小子。
如若不然,又怎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有太阴大帝与君皇娘娘两尊大神坐守的十方城中来。
眼下这一句话,可是将自己的好意推翻的一干二净,听起来更像是图谋不轨之人有意用身子勾引中幽皇太子。
再加上往年这位中幽女帝可没少与魔界魔河们打过交道,听此一言,怕是免不了又要生出好多防范之心。
红妆欲言又止,正想说些什么来为宁非烟辩白,岂料那位嬴姬娘娘忽而轻笑了一声,带着漫不经心地调儿却又给人一种异常认真的感觉说道: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啊,且不说我中幽皇朝千年国度,执掌众生凡灵生死,论成就本就远在天玺剑宗之上。
更何况天玺剑宗御首之位看似地位辈分高崇,却也是个有名无实的虚位,百里羽的那颗心,更多的怕还是在天玺十三剑上。”
“姑娘入我中幽,又何须借以其她人的面孔来伪装身份潜伏,我瞧着你这副相貌就是顶顶好的,来我中幽,做中幽女帝的儿媳妇儿,待遇可不比他天玺剑主的差。”
红妆:“???”
宁非烟:“……”
怎么感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并且反过来被人调戏了一把的感觉。
没有一丝半点的恶语相迎,这让宁非烟更加别扭起来了。
她从地上蹭啊蹭,方才还蹲得极为正常的姿势让她此刻怎么蹲怎么不自然起来。
她索性起身,用脚尖将桌案下的一只凳子给勾了出来,折身坐在凳子上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掩饰尴尬般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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