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昌这副反应,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她缓缓眯起眼睛,神色看起来透出几分危险之意,但到底并未露出杀气。
尚昌缓了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来朝着蜀辞深深一礼,面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敬意。
起身后,再装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了回去。
齐善也被尚昌这副反应给吓到了,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用手肘用力撞了撞他:「你小子闹哪门子名堂?」
尚昌一脸苦笑,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他额头满是薄汗,目光紧张地看向蜀辞,语气都不自觉地恭敬了许多,道:「您确定过往他是知晓您想要吃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体里的业障吗?」
他的称呼,已经都不敢直接唤她薯姑娘了,而是悄然换做了‘您。
蜀辞危险眯起的眼眸缓缓恢复原状,她淡淡说道:「吃他和吃他身体里的业障,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尚昌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自是大不相同的,若只是单纯的猎捕者对食物说这话,自然只是为了吃他填饱果腹之欲罢了。
可若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话,却可以是有很多种含义的。」
听到这里,蜀辞神色一静,她细细回想一番,好像自己过往风风火火喊着要吃他,都并未提过只言片语的业障。
而她从狐狸变成女人的时候,那小东西似乎并不知晓,当时她的本体就是那只狐狸。
所以,从一开始,他觉得自己要吃他,是做为一个女人要吃他,而不是真的想要将他吃进肚子里?
蜀辞整个人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乍然开窍明悟了什么,她神情紧张地看着尚昌,又恢复成了那副不耻下问的诚恳模样,道:
「所以,那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你能不能给我吃掉,亦或是‘你若是愿意乖乖从了吾辈,‘吾辈定会让你死得美美的,‘保管叫你欲生欲死,让吾辈饱道飘飘欲仙才好之类的这种话,原来歧义很深,是会叫男人误会的吗?」
齐善与尚昌两个人直接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惊脱臼了。
这哪里是歧义很深,分明是坦白露骨到恨不能直接将人勾到床上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这是什么炸裂的发言?!
青楼女子都说不出这般放荡不羁的话来吧?
尚昌倍感头疼,心中对百里安更是深感佩服不已。
面对这样一个‘如财狼,如虎豹的可怕女子,他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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