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交战,魔族又怎会在这种势微之际攻打我昆仑,即便要攻打我昆仑净墟,也必然是先攻上清,再收昆仑。
再者说,如今魔界新君继位不足五年,她是不想活了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找昆仑山的麻烦。”
齐善不可思议道:“但那可是蜀辞!那可是整个六界之中所有人心中的噩梦灾祸,我们就这样放任她在山中?你当真相信那样的魔头,竟只是为了区区儿女情长而不惜让自己身陷险境?”
“兄长也说了是身陷险境,所以现在该担忧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
“我们……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轻水大人?”
“没有这个必要,你是想让轻水大人死在她手上吗?”
“难不成我们要包庇这个魔头?”
“唉……”尚昌轻叹道:“如今既已经包庇了一个,还怕在包庇第二个吗?反正事迹败露的话,一个两个都是死罪,也没差。”
齐善噎然无语。
……
……
风卷着微薄的雪花,如被扯破的棉絮一般在山间飞舞着。
碧色幽静的湖面已然结下了一层厚厚的冰,飞雪如柳絮一般沾落于湖面之间,好似托着片片白云,更衬湖水静阔悠远,好似无人之境。
百里安手执一杆,湖面凿出一洞,线入洞中,身边筐中可见几尾银鱼跃然翻跳。
执杆劲瘦的腕骨忽然收力一翻,细长的鱼线破水而出,拉甩出一道圆弯的弧度。
一尾巴掌大的银鱼跃然而起,水珠乍破,在晨光冷辉之中,甩溅出点点银色的水光。
百里安正欲收杆取鱼,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纵然踩在厚厚的积雪里,速度也是极快的,还未等他细探来者是谁的时候,身后不远方随之又传来一道急急的呼唤。
“百里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蜀辞的声音。
可她……极少唤他真正的名字。
从来都是‘小东西’,‘小尸魔’,亦或是戏瘾起了,‘死鬼’,‘官人’亦有之。
像是今日这般郑重其事,连名带姓的唤他,还真真是少有。
这一声唤,倒也没有任何稀奇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偏生能够唤得他心思一乱,手中平稳的力道也随之一散,甩飞而起的银鱼骤然脱饵而去。
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长杆,一转身,果见蜀辞提着裙摆,踏着厚厚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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