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殿中低头不语的百里安,沧南衣也是意外,平日里一贯伶牙俐齿的他,今日不过是说他一句,怎就这般不堪用地成了哑巴?
这性子,当真是异于常人啊。
故此,这种戏码,做得到底完不完美,对于她而言其实也并不重要。
旁人还没开始为难他,她这头让他一直跪着反倒不像个样。
也敢如娘娘那般,凌驾众生之上!
方才看娘娘那态度,虽说不知何故,收了这小子做为殿中侍首是不假,可是对他似乎并不上心,更不可能像巫山姥姥那般色迷心窍,全无底线地庇护于他。
身后长长拖曳的两条银色锁链伶仃作响,碰撞音色有些清冷。
他嘴上恭恭敬敬地询问着沧南衣的意思,可不等她开口说话,却已经动作十分丝滑地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想来便是那巫山姥姥,也是这般想着的。
毕竟,若当真论起来,神明在前,凡仙无位。
对视之下,只觉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宁静而通透的光泽,澄澈得有些过分了。
全然目中无人,竟是与娘娘同坐一位?!!!
沧南衣做为昆仑神主,本就不会如同青玄那般注重契约精神,她倒还不至于将自己心中欲成之事,都尽数寄托在一个小小后辈身上。
可是他们却清楚知晓,这位无挂无碍,木石之心的昆仑神主,可从来不行偏倚之事。
巫山姥姥仗着自己年纪大,人老不要脸皮了,尽挑上等高位而座,还带着身边两名凡人面首堂而皇之入座,她自是沾沾自喜。
这小子的举动,直接掀翻了全部人的内心!
倒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
她神色呆滞,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百里安做了什么。
他甚至连脑子都懒得思考一下,竟是直接将他尸魔王族、将臣那霸道至极狂妄至极的血脉发挥得淋漓极致。
沧南衣晃动酒杯的手一顿,金色的酒液撒了些许出来,濡湿了她雪白的指尖。
巫山姥姥满目讥笑之意地看着百里安,苍老的嗓音更显尖锐刻薄:“昆仑都说这是酒宴了,旁人都早已入席,你迟到也就罢了,还杵在那里这般扎眼作甚,木头桩子似的,还不快快寻个位子入席?”
其中身着乌金甲胄的訾乌卫殿首施勉脸色更是尤为难看,看向百里安的目光更是厉色夺人,表情结满严霜,神情冷峭。
她的坤儿、凡儿虽只是寻常凡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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