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便能够带着他归山请命。
可如今听起来,怎么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
沧南衣的眉头越锁越紧,心道这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她无知无觉地抚平了衣袖间的褶痕,长腿一抬,便从美人榻上起了身。
那女官愈发匪夷所思了,心道近日来娘娘状况这般不好,这是要到哪里去。
她诚惶诚恐的跪在沧南衣的面前,低声道:“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沧南衣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带,淡道:“青玄前些日子受了刑罚,三日未见,也不知伤势如何,吾且去看看。”
说完,暮隐西归处里,一只白鹤乘云而来,将她托载而起,飞升而去。
女官起身欲言又止。
神情复杂。
她心说,她还从未说青玄大人此番离开刑天山而前往何方,何以娘娘您就如此聪慧,知晓往小山居的方向前去呢?
而且,方才不是还不喜身上衣衫湿重,眼下都尚未换以新衣,就匆匆离山而去了呢?…。。
去往小山居的方向,正好经过那刑天峰。
绰约迎风立于鹤背之上的沧南衣墨眉低垂间,灵力汇聚于双眼之间,常年老花眼自然也就变得视力极佳。
她清楚看到黄沙石英铺就的山道之间,依稀可见串串斑驳殷红痕迹,倒的确是像人留下的血迹。
沧南衣原本觉得荒唐不可能的事,忽然就有些凝重起来,她心下一沉,御鹤而行,速度更快了些。
……
……
小山居偏室之中,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以及草药被捣碎的清香。
“啪……”一声轻响。
一张染血的巾帕被人颇为粗暴的甩进盛满清水的铜盆之中。
血色在铜盆之中飞快的晕染开来,素来脾气温和的轻水此刻面上写满了暴躁,她动作粗蛮地撸起自己的双袖,露出雪白细藕般的纤细小臂,扯来一条涂满绿色草药膏的绷带,颦眉低声道:
“倔种,你当真是个倔种!伤得这般重,偏生就不知上药,非要看着那小子作甚?伤口都裂开了,流这么多血,你还一声不吭,当真是厉害。”
青玄脸色苍白地伏在案上柔软的枕头上,一张苍白的俏丽容颜看起来竟是脆弱又精致的。
她虚弱地动了动眼皮,淡声道:“伤得再重也只是皮外伤,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可那小子不一样,他……嘶!!!”
话未说完,那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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