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矛,成就起一台无情的“割草机”。
松针庄园的冲锋者纷纷被乱矛穿心,可后面的人脑子已经是空白,男人女人拎着自己的简陋武器冲锋,他们不知前方的杀戮,希冀自己的冲撞就撞烂罗斯军的阵型,之后依靠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击败罗斯军。
有些脑子的人觉得此乃松针庄园唯一制胜法宝,奈何绝大多数人什么都忘记了,包括忘记何为恐惧何为痛苦。
就仿佛纯粹为战斗而生的机器,成了悍不畏死的群体。
可惜,勇敢与鲁莽就在一念间。
毫无心理顾虑的长矛战士管他前面的敌人是男是女,这是战场,不杀死敌人自己就是死,再说他们是百年仇敌,今天是算总账的时刻。
梅德韦特和他的手下拎着滴血的长矛不停缓步推进,很快,他们已经踩在敌人的尸体上。
还有不少敌人受了致命伤,正处于弥留之际痛苦呻吟。
就在斯拉夫旗队身后,罗斯军的指挥中枢就在这里。留里克的重甲佣兵侍卫们的一个职责就是督战队,压阵以督促斯拉夫旗队保持缓速冲击态势,而今他们拎着钢剑,挨个给脚下弥留之敌仁慈补刀。
冲击中军的只是松针庄园军的一部分,这本是主攻方向,随着进攻明显受阻,攻击两翼迂回冲垮罗斯军阵列就成了天然的选项。
罗斯军左右两翼的战斗稍稍晚于中军。
阿里克和海拉菲德都带着部下构建出盾墙,第一排战士以盾护住整个躯干,第二排举盾斜着遮盖住自己的脑袋与前面兄弟的前额。至于第三排的兄弟,便是抵住前排,保证盾墙足够坚实。
一个长度达到约莫三百米的凸弧阵列出现了,这是坚实的进攻阵型,凸弧也很好地分散了敌人的冲击。
两翼爆发出惊人的碰撞,被同伴裹挟狂喜的进攻者们,尤其是前排的那些人明知罗斯人已经构筑起盾墙,他们已经无法停下脚步。停下就是被后续的同伴踩踏而死,冲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到处是凶猛撞击,盾墙的一些部位略有松动。
阿里克咬着牙待在第一线,他右手持剑,刚刚经历过冲撞的震荡,钢剑顺着盾牌的缝隙就奋力捅了出去,瞬间,鲜红的热血顺着钢剑放血槽流入盾墙之内。
“杀!杀死一切!去饮敌人的血,就像喝最烈的酒!”
也许阿里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贵为旗队长在此血战之际,已经实质上无法指挥整个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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