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留原地的姜布衣,紧闭双目却依旧不曾睁开。
他食言了。
本来还想留一个人头提着去桂折圣山上质问道穹苍,可现在,姜布衣一点机会都不敢留给滕山海。
“当枪使?”
“徐小受?”
姜布衣何曾不晓得,他或许真被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辈“徐小受”,给当枪使了。
可滕山海不能忍!
就凭他那一嘴的污言秽语……
要不是坚信圣神殿堂和圣奴不可能合作,姜布衣都要以为,滕山海是想用命帮圣奴给自己扣一顶屎盆子,他就是隐藏的圣奴第十座!
滕山海,太卖命了!
送到刀下的人头,不割,如何能治其狂妄?
可以说,滕山海取死,全因其自身嘴脏。
姜布衣甚至不觉得那个“徐小受”能操纵人心到这个地步,导引滕山海做出那等渎圣之事。
或者其用计本身,就不考虑此局会死一子,纯粹是放任自由,顺其发展而已。
滕山海不争气……
而换个角度想,他却也太争气了!
“嗒、嗒、嗒……”
圣域边界之地,脚步声即将脱离此地。
姜布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过多去纠结那些无畏的烦恼。
滕山海一死,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后能否化无,全看自己如何处理。
“留步。”他终于睁开了眼,目光放到了远去饶妖妖身上。
饶妖妖脚步一顿,玄苍神剑倒提,怒不可遏转过身来:“姜布衣!人你也杀了,面子你也不肯给,怎么?现在连我,你都想要留下?”
“饶剑仙言重了……”姜布衣视线从远方女子俏脸上挪开,下移,游过那被鲜血浸染了的衣裙,最后定格到了染血的玉足之上。
准确的说,是饶妖妖踩着的鞋子。
“人可以走,鞋履留下。”姜布衣没有多瞧,挪开目光。
圣域之内,万事万物无所遁形。
饶妖妖自以为她的伎俩瞒天过海,殊不知姜布衣早将一切掌握于手中。
踩着血沫用玄苍神剑支撑,明暗两手,如此就想带走滕山海的血液?
当我姜布衣,温室中成长起来的?!
“卡!”
闻声饶妖妖拳头紧攥,自知那点小心思再也不可能隐藏,脚一踢,将右脚的鞋子踢了过去。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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