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脏器的味儿混合着往鼻孔里钻,很难让人不恶心。
哪怕四行团的这些兵们都是历经战火,但依旧有一部分老兵和那帮子在湘省去年春天招的新兵们吃不下晚饭,尤其是每个人的碗里都还有片大肥肉的时候。
四行团如今在后勤保障上可是越来越强,早饭午饭可以对付着吃口速食干粮,但晚间只要不战斗,晚餐基本都是现做的热腾腾饭菜。
1连的炊事班长是东北人,觉得最爽的饭菜莫过于白菜肥肉粉条子,在缺乏粉条的情况下,那就上大肥肉,三指厚的肥肉带上点瘦肉在构筑工事那几天1连的官兵们那是吃得满嘴流油纷纷对炊事班长竖起大拇指,可这时候吃,还是满鼻腔都充斥着那种令人恶心的怪味儿的时候,铁打的汉子也会胃里拼命翻腾。
那会儿还有人建议说不如弄点汽油丢进去把壕沟里的尸体都烧一烧去个球。
“别说油有没有那么多,就是有,你们觉得烤得喷香的肉味儿就真的比现在这个好闻?”钱大柱斜着眼瞟了说话没完全经过大脑的部下一眼。
现如今的钱大柱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还有些青涩的20岁步兵连长了,已经26岁的钱大柱满脸黝黑,脸颊上还有条刀疤。
那是3年前在石牌和日军激战时一名日军少佐的武士刀留下的,锋利的刀锋就划过他的脸颊,只差几公分就把这位四行团主力连连长的半张脸给削掉,代价是日军少佐的小命,钱大柱用自己的军刺由其下颚一直穿透至天灵盖。
杀伐果断的钱大连长在四行团几大步兵连长中纵算排不上第一,也是前三,再加上其本就性格沉稳极少主动开口说话,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一营很多士兵或许不怕面冷心热的‘冷面阎王’冷营长,却是很畏惧钱大连长。
“日本人这么急着想谈判收回尸体,我看是另有所图!”在黄茶岭后方坑道内正在和冷锋、战车连连长邓桂海及另外三位连长商量明日作战事宜的钱大柱眉头微微一皱,就果断说道。
“钱连长说的没错,小鬼子这是看咱们阵地坚固,开始动歪心眼了。”一名面目清秀的陆军上尉也附和道。
这位看着一派书生气,却是一营的炮兵连长,还是金陵大学的大学生,入伍后这位不去搞技术也不去搞宣传,竟然学起了炮兵,结果还学成了,一路由普通炮手升为班长、排长,后来更是成为炮兵营山炮排长,曾经有4门山炮5发速射命中8000米外目标的战绩,前两年被冷锋从炮兵营挖过来升了连长,庞大海足足一个月看了冷锋都还没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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