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司佥事是五品官,比他这个县令职位要高上不少,所以此次来姚家他也跟随在侧了。而这位赵佥事又不喜坐轿而选了骑马,伍知县却不会骑马,无奈只得与众官兵衙差一道步行来此。
阮、王二人向来自诩胆大,以前吹牛时也曾说就是见了皇帝老子自己也不会怕,可现在真见到了如此阵仗还是被吓得不知怎么才好了。杨震见状只得上前,很不情愿地跪下行了一礼,这才恭敬称是。在来到这个时代后,他最习惯不了的就是这个见官要跪的破规矩,尤其是进了衙门做事后,每次见了伍知县都要如此,这实在让他别扭。
“起来回话。”赵佥事不是个喜欢摆架子的人,扬了扬马鞭道:“说说你们在这里盯了几日了,都看到了些什么。”
杨震连忙起身,然后取出了自己怀中的那张纸,边展开边回道:“回大人,我们在这里盯了有三日多些了。九月初六,也就是第一日姚家上午有三人出去,是两个采买和一个管事,中午不到就回来了。下午又有个管事带了三人出去,至晚上才回。至于进姚家的,则是两个,看模样是郎中,午后到来,逗留到黄昏才走。九月初七……”
“慢着。你把这些都记了下来?”赵佥事颇有些好奇地看着杨震和他手中的纸:“拿来我看。”
“是。”杨震也不敢拒绝,就把手里用炭条写满字的纸张递了过去。前世他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盯梢工作,早习惯了把目标的所有行动都记录下来,如今不过是照做罢了。
赵佥事看着纸张却皱起了眉头来,这纸上的字迹倒还清晰,可多数却不是他能认得的。有些字看着像字,却要简单许多,有些则干脆是一个个古怪的符号,怎都看不懂说的是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县里的衙差能识得多少字,自然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记录了,所以这纸上的东西也只有他自个儿能看懂了。
“你不怎么识字吧?”赵佥事可不知道这是后世的简体字和英文,随口问道。、
杨震也知道其中缘由,便只得承认道:“正是,倒叫大人见笑了。”
“很好。虽然你不识字,但能如此用心办事就是好的。”说着他看向身后几名亲随:“今后你们也要学着这么干,这样本官吩咐下来的事情才能办妥帖了。”
“是!”几名亲随忙答应道,心里却是叫苦,他们也不识字哪。
伍县令见赵佥事这么说话,也是心下大乐,杨震可是他的属下,下属能干他这个上司自然也是与有荣焉。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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