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多大麻烦才是。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他才敢直愣愣地回盯着杨震,不见半点惊慌模样。
见对方并无惧怕之意,杨震心下更是来气,也看出了对方另有凭仗,便继续道:“各位大人如此做法,必然会大大地寒了漕帮上下之心,我想今年的漕运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哪。”
“啊……”在场众官员再次变色。他们之前只把漕帮当成了一个势力雄厚的江湖帮会,却忽略了其另一潜在的力量——漕运。一旦漕帮真铁了心要与他们为难,这运河上的情况可就很不妙了。而浙江的钱粮税银什么的,可都是要靠着运河送去京城的,他们一旦做下什么手脚,遭殃的可是这些大小官员哪。就是傅有归这个巡抚大人,怕也担不下这个责任来。
见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威胁给搞得神色剧变,杨震脸上的轻蔑之意又显露了出来:“当然,这一切还得等到秋后才能见分晓,说不定漕帮会以大局为重,不与各位大人为难呢?不过……”说到这儿,他刻意地停顿了一下,在让众人的心随着他的说话起伏了一下后,才继续道:“或许那时候各位也不必在为此感到担心了。”
“你这是何意?”一旁的熊知府终于忍不住了,赶忙问道。
杨震嘿地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纸来,在清了清喉咙后,慢慢读道:“傅有归,浙江巡抚,已任期一年半。在这段时日里,共计贪纳纹银十五万三千六百两,另在家乡绥德买地两万余亩,纳妾三人;熊丙忠,杭州知府,在任两年。此间贪银七万九千两……”
杨震慢慢地将手中纸上的内容读下来,每读一个人的情况,那人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雪白,身子也跟筛糠似地抖动了起来,再看杨震的眼神里,已充满了恐惧。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算真正领教到了锦衣卫的可怕之处,什么叫无孔不入,什么叫事无巨细。
半晌之后,杨震才把纸上内容读完,然后目光自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单是这份证据,我想都察院那儿的御史言官们是很有兴趣知道得更多的。”
杨震所以直到几日后的今天才来兴师问罪,便是在等着搜集这些罪证了。他很清楚,虽然自己也是官,而且权力不小,但毕竟和这些地方官之间没有太大的关联,对方若是不买自己的帐,自己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只有拿住他们的把柄,才能真正叫他们就范。
而这一点,其实并不难。身在江南如此繁华之地,坐在银山上的这些官员怎么可能管得住自己不贪污呢?所以杨震只要就此让锦衣卫去查,就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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