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对的意思。这种大喜事,自然是要与民同乐的,而除了减免一些地方的赋税之外,开个恩科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为此,早在年前,就已有不少举子来到了京城,只等着三月中进行的恩科加考了。
沉默片刻之后,张居正又把目光落到了李业的身上:“把你的意思全都说出来。”
“是。下官觉着,这次恩科考试可以叫杨震率锦衣卫监视考官及举子,以防他们做出什么舞弊的举动来。想必以锦衣卫的名声和能力,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他们。”说着一顿,李业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来:“当然了,倘若这其中真出了什么差错,这罪责也是该落到他们身上的。不知阁老以为如何?”
张居正很有一种斥责自己这个下属的想法。恩科取士和平常的会试并没有任何两样,也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大典,岂能如此胡闹?一旦真这么做了,朝廷的颜面何存?而且科场弊案一起,牵连者众,岂不是会导致许多人耽误了一生么?
他还记得几年前发生在武昌的乡试弊案,那次可算是惊动朝野了,也导致了许多官员锒铛入狱。而那次还只是乡试,这次的春闱只会比那次影响更大,更恶劣,他几乎可以想见会是个什么结果了。
但申斥和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却又停住了。张居正想到了徐家一门的凄惨遭遇,以及现在自己有心无力的情况。他确实太希望除掉杨震为徐家报仇了,但就目前来看,却又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妥当的办法来。虽然他是当朝首辅,但要对付人却还是需要有一个合理合情的借口的,显然李业这个提议虽然大胆妄为了些,却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沉吟了片刻后,张居正又道:“那你有考虑过那些举子们的处境么?这可是他们难得的晋身机会,却要因此而闹出事端来……”
“下官以为这一点倒也不是不好解决。其一,出了这事后,朝廷可以重开春闱,那对他们来说损失也就不大了。而且,能在经历过一次变故后依然高中进士的举子,其心境与水准才会更高,更能成为朝廷将来的栋梁。第二,下官以为这么做还可以引出一些想要投机取巧之徒来,那对其他人来说反而更公平了些。”
说到这儿,李业又看了张居正一眼,略略放低了声音道:“还有一点,下官以为阁老这次还能做到一箭双雕,借此机会将朝中与我们格格不入的家伙送上主考的位置,那他经此一事后,就会轻则声名尽丧,再难于朝廷里说上话,重则丢官罢职……”
“嗯?”张居正没想到李业居然还有这么一手,顿时再次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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