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大人,不知有何指教?”好在这车夫还算是跑惯了码头的,哪怕心里再慌乱,应有的应对还是能说得出口。
但那为首的骑士却倨傲得很,压根没有理会或解释的意思,只把眼往车厢里一扫,看到萧京模样后,便把手一挥:“拿下了!”
早有下马之人立刻上前,一探手,就擒住了愣在车中的萧京,而后一发力,就把他从车厢里拖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萧京才惊醒过来,顿时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朗朗乾坤,天子脚下随意掳人!我可是有官身的……”
为首之人听他如此叫嚷,不觉露出了一丝冷笑,一掸自己上身的衣裳,把腰一挺:“我们锦衣卫要拿人,管你是什么身份。带走!”说着,看也不看早就呆在那儿,不敢有半点言语和举动的车夫,便拨转了马头。
萧京在听他报出自己身份后,再次变色,随即便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连挣扎都忘了。锦衣卫,即便他这个打从江陵而来的地方官,也是久闻其名头了。这几年里,他们早已取代了东厂,成为大明黑白两道所有人心目中最可怕的存在。而一想到这些家伙竟从京城一路追着来拿自己,他就更慌了。
“莫非这些人是奉了张阁老之命前来拿我的?”想到自己之前在张阁老面前用那些事情作为要挟使其被迫答应减免湖广税赋一事,他就是一个激灵。这一刻,萧京终于感到了后悔,自己就不该冒这种险,像张阁老这样的大人物,又岂是自己得罪得起的?这一回,只怕自己得把命都送在京城了。
因为心中的后悔和惊惧,萧京根本连挣扎都忘了。迅速就被人塞住了嘴巴,又被套进一只大麻袋里,随后便被这些锦衣卫横在马上,颠簸着朝京城奔去。
本以为此番之后再不可能来北京的他,只转眼间,就又要回去了。而道路之上,只剩下一辆空荡荡的马车,以及车辕上那个一脸惊恐的车夫……
与此同时,张府之中,张居正在听了张守廉的禀报之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人已经离开了?”
“正是。当我们的人赶去湖广会馆时,那萧京刚走不久。他们想追,却发现城门已然关闭,所以……”张守廉有些自责地道:“我们应该更早过去的,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本来,张居正是断然不会出这等差错的。只是因为连日来忙得根本没时间歇息,再加上萧京那晚逼迫着他让他心里很是不快,从而叫他明显忘记了此人对自己来说会是个大祸患,绝对不能叫他落到别人手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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