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怕最后送来的会是桂林城陷,甚至广西全境皆为叛军所夺的坏消息。
试问,在如此心境之下,这个年,这个元宵佳节作为天子的万历又怎么可能安心去过,开怀去过呢?
想着这一切,万历又再一次走到了悬挂着西南地图的墙壁跟前,目光只在面逡巡不定。自西南乱局不断加剧之后,他便让人将这份地图挂在了自己日常处理政务的宫墙之,以备他时时关注思考。
只可惜,那些由简单的图形和线条所组成的地图根本无法为皇帝提供更详尽的资料,他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出太多花样来,最后的目光只在那一大片的崇山峻岭间游移不定:“杨卿,你到底能不能再次为朕分忧呢?你现在又到了哪儿,在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能叫皇帝如此寄托的,也只剩下杨震这个他最信任的臣子了。
之前的种种功劳,让万历对杨震有种难以言表的,莫名的信任。所以当西南出事,而他又正好身在西南时,万历便会不自觉地觉着他能在这事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只可惜,自那份年前的奏报里提到杨震已赶赴四川后,便再没有了进一步的消息。这也是让万历更加不安的原因之一,连他所寄托希望的杨震都不再有任何音信传回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该寄希望于哪个人了。
正当皇帝有些无奈地站在地图跟前久久没有任何收获而长声叹息时,暖阁之外传来了一点小动静,似乎是有人轻轻碰了下门户。这让本心神不宁的万历更是不快,便即回身问道:“什么人?”
“是奴婢……”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推开,张鲸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先行了礼,这才小声道:“陛下,这儿有几份奏疏等着您批阅呢……”说着便举起了手的几份奏疏来。
与后世人们所认知的情况不同,此时的万历还不是那个避居深宫三十年都不见外臣的宅男天子,相反,才刚登基不过一两年的他干劲正足,任何呈送进来的奏疏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进行批复,几乎都没有隔夜的。
但今日,心情极度不安烦躁的万历却很不想做这种机械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能在今日送进宫来的会是些什么奏疏,无非是逢迎拍马,称颂治世太平的花样章而已。
所以他只是一皱眉:“知道了,搁那儿吧。”便欲把张鲸打发出去。虽然这位贴身太监深得他的信任,但有时候也会给些脸色的。
张鲸自然明白皇帝在烦心些什么,此刻不敢太过打扰,忙答应了一声。但随后又记起了一事,又道:“陛下,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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