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不希望这么自律的,每个人都想要散漫躺平而且勇猛精进。所有的自律的人,都是经过了一番毒打之后,才做到的。”
雁北寒道:“其实这个人他自己并不想要这么自律。也不是天生的这么自律。”
“有道理。那么那些在经过毒打之后依然还不能做到自律的人呢?岂不是更多?”
“所以在任何的世界上,才都是强者最少。”
雁北寒淡漠的道:“所以很多强者认为,他们抢夺杀戮弱者,乃是天经地义,因为他们比弱者多付出了太多,尝尽了弱者毕生都无法品尝的苦和劳累,凭什么要和他们平起平坐共享这人间资源?”
方彻淡淡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雁北寒眼中露出讥诮之色:“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却也要随时做好自己被更强者如此欺凌的准备。”
“我怎么想,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有时候,那种突然升起的怜悯,让我不愿意去欺凌弱小,也不愿意因为我而让他们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但是我同样知道,我迟早会变成那样的人。”
雁北寒淡漠的眼神看着外面的浩渺湖水,轻声道:“因为我就是在唯我正教至高层呵护之下长大的,我们唯我正教,做的便是这样的事情。我纵然一生不杀生,但是我所享受的,我所拥有的,却无一不是因此而来。”
“我花掉的每一分钱,上面都有弱者的鲜血。”
“我喝掉的每一杯酒,里面都有弱者的哀嚎。”
“我所有的潇洒里面,隐藏的都是无数的,弱者如山的尸体,如海的鲜血。”
“所以我别无选择。”
“如果有一天我被守护者杀死,纵然是我一生洁净如月,也是罪有应得。”
“但,所有在将来或者以后,死在我手里的守护者和无辜者……也不会少。我相信我会心存怜悯,但是却不能不做。”
雁北寒淡淡的笑了笑:“方彻,你能明白吗?”
方彻默然不语。
雁北寒道:“方彻,你说,如果我真的一生不杀生,到了有一天守护者要杀我,我在临死之前跟这个守护者高手说,我从未杀过无辜,从没有杀过守护者,你说……他会相信吗?他会因此而饶过我不杀吗?”
方彻苦笑一声。
思虑良久,摇头道:“他不会信!也不会因此放过你不杀。”
雁北寒淡淡道:“那我自己做那些守护者眼中的积德行善之事,你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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