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蒋臣查到的情况,这批假币流通的规模不小,其中之一,就是通过华汇银号下辖分号,不定期,随机向外放出与收储,恐这一情况在京畿开设的诸多分号皆有。”
跪在地上的王升,在听到此言时,额头生出了细汗,双手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在他忙着于各地开设分号,以增强华汇银号的影响力,让王升万没有想到家却出了问题,关键是这不是大家贼,而是一批不起眼的小家贼!!
最初听到此事时,王升是不相信的,他控制的监察力量,那可不是摆设,此前就抓了不少人,可是当蒋臣、何楷他们拿出票据,还有从华汇银号兑付的那批假币,王升整个人都呆住了!
“除了华汇银号这一处外,据蒋臣、何楷他们查到的情况,在民间的放贷群体中,赌坊中,勾栏所,甚至是不少商贾之间,都有持有假币的情况,只是仓促之下,这批假币的溯源恐……”
倚着软垫的朱由校,在御览王升呈递的那份奏疏,听着刘效祖禀明的情况,不时看向蒋臣、何楷,仅通过刘效祖的禀明,王升呈递的奏疏,朱由校就大致知道当下的情况了。
他所看重的币制改革,在实际的推行过程中,已经被一帮人给盯上了,这帮魑魅魍魉在暗地里开始破坏了!
“看来华汇银号的扩张,还是太快了。”
在刘效祖禀明完情况,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语气低沉道:“以至于出现内外勾结的事情,设立在华汇银号的监察体系,愣是一点都没有查到。”
“臣死罪!”
王升立时请罪道。
“死罪!一句死罪就完了?!”
朱由校怒摔奏疏,盯着王升喝道:“这就是你想对朕说的所有?朕让你坐镇华汇银号,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大家贼都能抓住,小家贼反倒抓不住了?朕当初是不是讲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银号最忌讳的就是贪,信誉对银号有多重要,你都给朕忘了?”
“臣……”
王升一时无言。
这些话他怎么敢忘啊,别人不了解天子,他还不了解天子?
从奉旨筹设华汇银号开始,王升始终就记着一句话,这不是他的,这只是他为天子办的差事,干什么都不能起贪心。
只是钱帛动人心,他不贪,有的是人想贪。
“朕定币制改革之策,没有直接让钱法侍郎直辖,退而求其次让少府代辖,甚至明确实兑、流通的范畴,怕的就是有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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