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暴雨倾盆而下,黑夜下的王大臣邸,被压抑的氛围笼罩,灯火通明的会客厅内,李祬坐立难安,不时看向堂外,焦急的等待着朱聿键。
自李倧以下篡逆,李珲死于兵乱,作为王世子的李祬就成为新任朝鲜王,得到大明的册封。
可是从大明返回朝鲜,面对日益糜烂的局势,李祬没有一天睡好过,压力让他变得焦躁。
过去温文尔雅的脾性,早已不见了。
环境能在无形中改变人。
“王上,我家殿下正在赶回。”不知等待了多久,李岩端着一盏新茶,走进会客厅内,朝李祬走来。
“世孙殿下快回来了?”
李祬忙站起身,快步朝李岩走来,瞪大眼睛道。
“王上稍安勿躁。”
李岩微微一笑道:“我家殿下在知晓王上过来,就加紧朝平壤城赶回,您也知道,前线所需火器军械,迟迟没有运抵过来,这前线镇压篡逆就难以开展。”
“近来各地都在下雨,不少地方都出现洪涝,朝鲜出现数十年难遇的水患,这对围剿造成极大影响。”
李祬沉默了。
他这次过来就是为此事来的,因为这场雨,使得原本极好的战局,转瞬间就出现影响与改变。
最让李祬受不了的,是江原两道的朝鲜官军,居然有部分出现溃逃了,这让李祬知晓之际暴怒。
为了筹备江原两道围剿篡逆,朝鲜王室及王廷付出极大代价,颁售债券,查抄通逆,捐献金银等各种手段,才堪堪凑齐了大明围剿所需军费。
可如果到最后,没有能将江原两道的篡逆叛军镇压,给予篡逆首恶李倧重创,那砸锅卖铁送去的军费开支,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李参赞,眼下此等形势下,这江原两道的围剿……”想到这里,李祬带着焦急,看向李岩道。
“王上,臣说句实话,只怕难以维系下去了。”
李岩哪里不知李祬何意,想起自家殿下交待的,遂对李祬道:“受多地洪涝影响,不少官道被冲垮,被遮掩,还有黄海道等地又生民乱,如此局势下,纵使前线大军想发起攻势,可问题是粮草不济,各部火器军械消耗极大,这仗很难打啊。”
李倧的心底生出绝望。
尽管他此来之际,已想到过这种情况,但是心底仍抱有一丝侥幸,现在,这丝侥幸也破灭了。
这话,要是别人讲的,李祬或许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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