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改革注定是艰险的,这是建立在一个几近崩坏,上下腐败的旧秩序下,要设法根除积弊毒瘤,要设法解决外患内忧,要设法改善种种旧制,继而朝一个涵盖海陆双边,围绕帝制改善与构建的新秩序迈进。
而在新旧之间,是一个困难重重的摸索前行阶段。
今下的大明,正是处在这一阶段。
即便是朱由校都无法预测,大明要用多少年,才能够平稳迈过这一阶段,继而走到新秩序下的起点。
不过改变已经出现,就没有回头路了。
正如在这等改变下,已经有一批人在变,他们沿着朱由校构想的方向在走,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正在以他们的方式,在悄悄推动着大明在变。
山东。
济南。
总督府。
“这个卢建斗,真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啊。”袁可立神情带有怅然,对坐于一旁的王永吉道。
“漕军改制本就困难重重,江淮一带不比北直隶、山东等地,将如此多的漕军将士裁撤,甚至还牵扯到民间的一些势力,想要从快解决本就不易。”
“此前的江淮,能够取得如此成就,已经是不易的了,现在他又要折腾这么大的事,接下来的江淮恐难以平稳啊。”
“东翁说的是。”
王永吉笑着说道:“在这方面这个卢建斗就比不了东翁,山东境漕军改制比江淮等地要晚,可到今下,漕运总署在山东治下已筹建起对应分署,以掌控山东段漕运,其中有部分漕军将士被吸纳其中。”
“甚至在此期间,漕运、国税两总署就税关方面,已于山东段完成交割,这对漕运的整改,是起到极其积极的作用。”
“且以上经验,已向北直隶段推行,仅是这份功劳,总督是当之无愧的,这对中枢,对国库都起到……”
“这样讲是不对的,是片面的。”
袁可立皱眉打断,看向王永吉道:“我山东方面的漕军改制,能够取得如此成效,岂是本督一人之功,这离不开诸司鼎立协助!”
“漕运总署在山东所筹诸分司,才吸纳了多少漕军将士,如果没有少府有司,近两年在山东境内,筹设起众多产业工坊,在改制期间,顶着压力将多数漕军将士吸纳进去,你觉得此事能做成吗?”
对这个曾经聘请的师爷,袁可立近来发现,其讲的奉承之言太多了,而不似先前那样能给自己讲明看法。
这不好。
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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