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要没有铸币税撑着,就靠朱由校这个花法,别说是内帑,即便是国库,也早就破产了。
“卢抚台,您给我说句实话。”
左光斗眉头微皱,侧身看向卢象升道:“这次出现的情况,究竟是因为钱谦益被抓,还是因为别的?”
“左某就想不明白了,他们究竟是在争什么?!”
“我朝有今日之变,容易吗?!”
“一个个如此挖空心思,想要叫一些地方生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利?那多少算多?”
还真像陛下讲的那样啊。
见左光斗如此,卢象升心底生出感慨。
左光斗也好,杨涟也罢,都是纯粹的人,也恰恰是这份纯粹,才导致有人能够算计他们,利用他们。
“其实这件事吧,跟钱谦益被抓有一部分关联,但是更主要的,还是凤阳一带近些年推行的新政。”
迎着左光斗的注视,卢象升正色道:“黄淮运三河整治就不说了,因为此事,使得所辖之地灾情减少很多,这也让一部分群体,无法借着灾情大肆敛财,兼并土地,藏匿人口。”
“而两淮盐改,漕运榷关税,两淮沿海诸港筹建,还有税改,这一系列试行新政,在凤阳一带落实,这前后触碰到的既得利益太多了。”
“左巡宪或许还不知晓吧,仅是近两年以新币缴纳赋税,这前后避免的火耗折银有多少?”
“有多少?”
左光斗下意识道。
“足色银130万两!”
卢象升眼神凌厉道。
“有这么多?!”
左光斗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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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卢象升有些怅然道:“原本这些火耗,是要落到一些人腰包的,但就是因为卢某就任凤阳巡抚,一纸公文明确以新币征收赋税,就使得他们的腰包空了。”
“即便在这前后,卢某也抓了一些人,但是没抓的那些人,如此怨恨下,会不想方设法的算计掣肘吗?”
“呵呵~”
左光斗苦笑摇头。
这些事他知道。
凤阳巡抚府所转定向银,有一部分就是查抄这些人所得。
“不止是这样。”
卢象升继续道:“自两淮沿海诸港筹建,海贸业兴旺下,也促使造船业发展起来,这又触碰到不少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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