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能将那身刺拔掉一些,别说是驱使这等人整顿吏治了,恐在多数时候会被人利用。
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杨涟是不可能离开朝堂的,即便是他真有这种想法,但东林党的其他人,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陛下息怒。”
刘一燝忙上前作揖道:“杨都给事中所言……”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
朱由校摆手打断,“都下去吧,朕要处理朝政了。”
朱由校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跟外朝的这帮文官扯皮,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一边要梳理朝堂,一边要了解大明,一边要谋划变局,即便是到现在,朱由校尚不敢轻易插手地方,生怕自己的一个决断,会给地方造成严重影响。
上面一句话,下面乱一片。
此等道理朱由校是懂得。
对待辽事,朱由校是克制和谨慎的,就是担心辽地有变,致使大明在辽地丧失掉战略主动,无论如何辽左防线都不能丢,辽左一旦丢掉,那么建虏必长驱直入,将辽南咬碎了吞下去,此等战略空间被建虏窃据,大明在辽地就彻底被动了。
然而就是在这等形势下,外朝的文官群体中,却有人想在辽事上做文章,朱由校真想将他们的脑袋一一撬开,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爷,兵部侍郎王在晋呈密奏。”
就在方从哲他们离开没多久,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匆匆赶来,手里捧着几份奏疏,向朱由校禀明。
“呈上来。”
王体乾不敢迟疑,当即上前。
王在晋巡查蓟密永三协,是朱由校谋划镇压建虏叛乱的部署之一,战争,不是敌我双方的主力,齐聚在前线战场,你打我一个来回,我打你一个来回那样简单,这背后牵扯到的层面很多。
想要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除了要重视前线战场外,后方的兵源调遣、后勤保障等等,都必须要牢牢抓住,一旦战争拖进僵持状态,谁可以更快的调遣军队补充,谁可以更快的组织后勤保障,那才有较大把握取得终胜!
王体乾低首待在御前,心跳反而愈发快了,他敏锐的觉察到天子情绪的变化,东暖阁的气氛变了。
“哈哈…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朱由校眼神凌厉,拿着手里的奏疏,似笑非笑道:“朝廷每年调拨的钱粮,竟然就养了这么帮酒囊饭袋啊,蓟密永三协下辖卫所糜烂,武备松弛,盗卖军械,喝兵血,吃空饷,私吞屯田,军户逃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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