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回去就着办此事。”
王升忙回道。
经历这次特殊的事情,王升也想明白一件事,他是国舅不假,但有些事情要怎样办,他要做的就是遵旨行事。
天子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其实这人啊,根本无需有多聪明,性格顽固些也无妨,对于上位者而言,他做的决断或部署,能有人不打折扣的落实,那这便是良才!
“皇兄~”
本一直沉默的朱由检,见王升离去了,眉宇间透着几分踌躇。
“有话要对朕说?”
朱由校笑着转过身,看向朱由检道。
“嗯。”
朱由检点点头道,旋即像下定决心般,神情正色道:“臣弟直到现在…才明白皇兄先前重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究竟是何意了。”
“何意呢?”
朱由校反问道。
“就像这几日间,京城也好,京畿也罢,一直处在人心惶惶之下。”
朱由检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语速较慢的说道:“特别是锦衣卫逮捕一批蓄意哄抬粮价的粮商,就皇兄让臣弟所看鸾卫呈递密报,一些人在暗中散布谣言,如若不是皇兄的心里,始终牵挂着京城百姓,更让便民社降低诸价,免费发放救济粮,只怕京城早生民乱了。”
“民,这是何等高贵的称谓啊。”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神情略带怅然道:“在一些出身不错的人心中,民,不该是所谓的底层黎庶,他们是死是活,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就算死掉再多,那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天子不该与民夺利,说的就是他们!
不过朕从不这样认为,底层的诸多群体,他们是勤劳的,是可敬的,是值得尊重的,没有他们,就不可能有大明。
但是有太多的事情,不是朕想怎样,就能怎样,朕也想爱民,体民,风气这东西败坏了,想要扭转回来,需要做很多事情去找补,不然朕做的越多,到最后都将变成害民!”
“所以皇兄从一开始是想救万民?”
朱由检心底生出些许疑惑。
“你想的还不够透彻。”
朱由校却笑笑摇摇头,眼神示意一旁的刘若愚,“朕这里有封密奏,涉及到部分勋贵,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嗯?
朱由检眉头微蹙,心底的疑惑更多,彼时,刘若愚已低首走来,从怀中掏出那份密奏,然手却轻微颤抖。
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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