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给打坏了……但医师?面前这位应该,应该是吧?
谢云渡试探着把剑尖往后缩了一截,迷惑地等着这人动静,心里越来越没底。
倒不是谢云渡之前粗心大意。现在他就盯着眼前这人看,但感觉到的生命波动依然极其微小。何况他身上穿着不知多少年前的古旧衣服,整个人黑瘦之极——刚刚谢云渡给他的形容真的没错,这整个人简直就跟他扶着的那根朽木门框没甚差别;非但如此,都盯了他这么久居然连动都不动,谢云渡实在怀疑……
这到底死的活的??
谢云渡手指抽了一下,长剑冬夜随之一个倒转,犹豫地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倒飞回来,重新回到剑鞘里。谢云渡本来是想拿剑柄戳一下这人肩膀试试,但看这样子很可能一戳就倒,还是算了。
“你好?”谢云渡道。
又等了好一会儿。
“……?”谢云渡怀疑,“你能听见吗?”
终于,那人的脖子动了一下,接着又转了一下。
谢云渡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次咔嚓声,简直了。
“咳。”那人缓慢站直了些,浑身上下的骨头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没事你慢点。”谢云渡忍不住说。
那人听见了,应该是笑了两声,但听起来更像在咳嗽或清嗓子。
“没想到会来客人。”他说得很慢很慢,声音也干涩,让谢云渡听得简直想替他接话。不过此人自己倒一点也不着急,有条不紊地慢慢把话说完了:“我先前没有准备,现在这副模样,失礼了。”
那人侧身让开位置,“先请进吧。”
他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即便是以这样古怪的样貌出现,却依旧处之泰然,以至于让谢云渡心中不由生出一种“难道是我太过大惊小怪了吗”的茫然。
谢云渡稍作犹豫,还是跟着这怪人进了屋。
门里门外如同两个世界。
与荒芜的外界截然不同,屋子里面的陈设洁净鲜亮,没有一丝浮尘或腐朽的痕迹,空气也干净。谢云渡粗略观察了一番,房间不大,再往深处走应该是主人卧房,而他们这里则是用一张屏风简单分出来的小隔间,一张书案,一个书架,一座药鼎,外加矮柜上分隔细致的药材。瞧着这些,谢云渡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他差点以为遇上了什么邪修。
“乐正辅,”那人慢慢往屋子另一头走,说了自己的名字,“叫我乐正就行。”
谢云渡猜着此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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