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细节,“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我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荀观反问:“如果是季牧呢?”
“什么?!”谢云渡失声道:“你们把他放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测。”荀观道,“那个人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追溯其身份的证据,更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我问你话呢——”谢云渡一把扣住荀观的手腕,打断:“你们把季牧放了?什么时候?!”
荀观看了他片刻,微微摇头,“……看来你这三年是真的没与任何人联系。很早了,古战场结束后半年。”
谢云渡眼底浮现难以压抑的愤怒:“为什么?!凭什么??季牧那种人,你们不杀,居然还要放了他?!”
“云渡,你忘了吗?”荀观道,“季牧是我们武宗的人。”
谢云渡顿住。
“对武宗而言,季牧本质上并未做出任何损害武宗利益的事。”荀观道,“他之所以被囚于太平宫底,与他在古战场的所作所为无关,而是因为季牧始终不愿交出神器永寂台。但永寂台本已认他为主,在季牧并未背叛武宗的情况下,我们没有理由继续关押拷问一个大奥义境界的修士。”
“……大奥义。”谢云渡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用力抵住眉骨,“季牧。”
他此前的判断完全基于他对自己如今境界的自信。大奥义之下的任何人,绝无可能逃过谢云渡的感知。而那等不亚于他、甚至更高的大修,更不可能花费三年时间什么也不做只跟着他。
可是季牧……如果是季牧……
那个疯子。
谢云渡脸色微微发白。
“……你们放了季牧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谢云渡抬头,眼神冷锐之极,“我知道绝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套话。”
荀观沉默片刻,神色终于微露疲惫。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荀观回答,“少宗主放季牧是因为恻隐之心。而我同意这个决定,是想要通过季牧追溯九代。”
谢云渡无声咬牙。
“但事实证明,放季牧离开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曾经季牧行事规律再好猜不过。
有命令的时候他就服从命令,没命令时他便由着喜好大肆杀人,睚眦必报,杀心一起绝不会等第二天。
少宗主放季牧离开前给了他蓬莱七日宴的宾客名单。荀观原本以为他一旦出来就只会做出两种选择,要么报仇,要么到处追索九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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