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可不比后世,实际上要到90年代,才会大力宣扬海外爱国企业家的故事。而现在知道他们的人确实不多。
陈凡笑了笑,正色说道,“我认识的人有点多,听闻过霍先生的壮举。当年支援内地的港商不少,但碍于恐惧霸权,为了自保,都有几分遮掩。
唯有霍先生不加掩饰,公然收购禁运物资送往内地,一颗赤诚之心,着实让人钦佩!”
霍先生一听,便知道是真认识自己的,不禁笑得合不拢嘴,“不敢当、不敢当。”
虽说他贩运物资赚了不少钱,可那也是从顶着港英当局的枪林弹雨、拿命换来的。即便不走那条水路,做东南亚的转运生意,将物资运到香港和澳门,或许赚得没那么多,可也绝对没有那么大的风险,甚至走量的话,说不定还能赚得更多。
更别说时过境迁,依然招来当局的明打暗压,憾失最好的发展时机。
虽说他从未因此而后悔,但此时听到陈凡的褒扬,依然开心得合不拢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陈凡则扭头看着侯经理,正色说道,“以后若是有霍先生这样的爱国人士求画,侯经理可以跟我直说,这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话,侯经理也开心了,“陈同志大气!”
陈凡笑了笑,转头看向桌上的画,笑道,“这幅画还差了一点,我先结尾。”
说完松开还握着的手,走到画桌前,另外拿起一支笔,却不去蘸墨,而是在红色的印泥上沾了两笔,笔尖出现一抹殷红。
在侯经理、霍先生和那位跟着进来的工作人员的注视下,陈凡提笔、轻轻落在那抹残阳上。
等笔尖离开画纸,刚才只有一个轮廓的残阳,霎时变成半轮紫红,既照耀大地,却又不刺眼,丝毫没有影响整幅画的意境,反而添了几分血色。
再落笔,笔尖却是落在队伍前方的那面旗帜上,再往上一提,水墨的旗帜瞬间变得清晰,那一抹红色迎风飘扬,正合“而今迈步从头越”的精义。
放下笔,陈凡再拿起刚才写字的毛笔,挪到诗尾,写下几行小字落款,“李先生‘忆秦娥·娄山关’篇一首,戊午年甲子月壬子日、于京城青莲书,敬赠霍先生留存。”
最后在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只印章。
却不是卢四爷送的那尊极品田黄石,而是他在荣宝斋买的另外一块极品血石,被他刻了个“青莲”的印。
这是他之前听了何青生说,自己得了个“青莲道人”的称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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