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眠时世界。
罗兰只进入过一个地方。
那座密林。
进入不受他的控制,离开也同样。
费南德斯告诉他,倘若进入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必要待在原地,等待苏醒——但他没告诉过罗兰,倘若原地也很危险的话…
该怎么逃离?
“我们没有逃离的力量。”
金色的烈焰融化冰雪,将雪洞融成一片潮湿的雪沼。
“眠时世界的时间是混乱的。现实的一晚,也许是这里的十年——或者两天,两个呼吸。每一个梦所(梦境)都不同,没人能确定,也没有办法计算。”
“你只能艰难的活下去,直到苏醒。”
伊妮德拧了拧裙子。
当火焰如亲人的猎犬围绕他们时,风雪都变得格外温驯。
眼见一切都不在苍白。
到处都是黄澄澄的金镑。
他和伊妮德几乎站在金镑的海洋中。
“所以,每一次探索新的梦境,都是一场冒险。热衷于此的人,早晚一天会迷失在风暴中。”伊妮德掸了掸罗兰肩膀上的雪,看看陷在金镑里一脸无奈的青年,脸上浮现了古怪的笑意。
“你得问问你的队长,平时都在想什么。”
罗兰揉了揉逐渐恢复知觉的鼻子、嘴唇和耳朵。
刚刚那一场‘金镑雪崩’,若不是伊妮德在身旁,他绝对会被汹涌而来的‘海啸’吞进肚子里,死在这片金色中。
“这太危险了,为什么有人会…”
“因为冒险的回报足够丰厚。”
伊妮德抬起头,看向天际。
一道黑色的影子扇动翅膀,穿过雪雾,消失在层叠的山峦中。
“枭兽。”
她说。
“几年前,当我来到这个梦境时,爬上了那座雪山。”
“在峰顶,找到了一根枭兽的羽毛——就是我给伱的那根,用来指向这里的「坐标」。”
“费南德斯和其余追猎过枭兽的仪式者,不足以让它再次真正的‘诞生’。不过,羽毛也足够了。”
“许多仪式都会用到特殊素材。譬如针鼬的刺,独角兽的血液,枭兽的羽毛,镇守的碎片,妖精的皮,甚至…”
她看着罗兰,眼神莫名。
“甚至龙的心脏。”
她说。
“而这就是回报。”
“更遑论,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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