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响起了脚步。
罗兰站定,变得格外严肃。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萝丝的心脏倏然提了起来。
这个人不认识她,她却认识对方。
安迪·霍尔特。
“恩者在上!”她听那粗鲁、几乎没有一句不加脏话的男人,突然变得温驯,竟在她惊讶中,朝着罗兰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不伦不类的躬身礼,脸差点砸到罗兰的胸口。
“恩者在上!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他似乎看都不看萝丝,紧盯着罗兰的下巴,眼球想要向上,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只好低下头,边说着边退后让出路。
罗兰笑了两声,视线在房间里打了个转。
穿过狭窄的、不能算客厅的客厅。
空落落的房子,发霉的几团黑色肉泥。
床上两块枕头。
哦。
有个楼梯,通向小阁楼。
男人摸了摸头,尴尬不已:“您知道,我从没耽误过工作…”
看来有个女人刚刚还在这里。
“我不管你成天喝酒还是泡在女人堆里,霍尔特先生。我只希望伱对得起你父亲——若不是他恳求,我绝不会让一个年轻人干这舒坦活。年轻,意味着差错,意味着得寸进尺…你明白吗?”“当然,当然,您完全正确…”
安迪·霍尔特揉了揉眼角的刀疤。这时,他才有空轻飘飘扫了眼萝丝。
那眼神是敬畏。
萝丝清楚。
“把东西发给孩子们…哦,一会还会有三辆马车送来更多。先生,请准时,我要准时——你应该知道我们那位至高无上的女士正兴建一座钟,自动工后,午后和傍晚都有钟声响起…”
罗兰仰着下巴,背着手,派头十足地在咯吱作响的地板上踱步。
半晌后,脚尖轻敲。
“就在钟声响起时。”
安迪·霍尔特含着胸,那笑容用力的让脖子几乎都快绷出青筋:“当然!您的意志!雪莱先生!”
詹姆斯·雪莱。
这可是他头儿的头儿的头儿。
是金牙帮背后的主人。
最大的。
别说他父亲了。但凡得罪了这位,他动动嘴,金牙帮就要换个主人。
当然,安迪也能理解有钱人的癖好——譬如找个不伦不类的、连长发都不留的女人做情人,譬如安排这事还要亲自登门。
譬如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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