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内后,浓郁古怪的配色充斥着视线。
黑、金和绿。
经过反复筛选的深棕纹地板,厅壁炉用了色调相近的岩板。
墙纸由人手工描绘,纤细、弧度繁多的金色线条中点缀着绿色。
室内多数装潢逃不过这三个颜色。
这更像某个贵族的家,而非祖上骤然爆发的卑劣商人的老宅——甚至在某些传承清晰的家族眼里,这儿都不该称为‘老’宅。
打扮的像模像样。
“老爷喜欢金色,夫人偏爱松绿。”
老宅里的仆人和兰道夫家的也有所不同:他们很安静。
就和这座宅子一样。
好像每个人鞋底都多加了一层棉花,走起路像飘,也不言语,只点头后悄悄退去,消失在某个拐角或墙后。
室内的色调本就黯淡,再配上这些幽魂仆人,亮度不高的气灯和孤单的烛火——
就活像个垂死的人。
三楼。
詹姆斯·雪莱等在书房里。
当罗兰受邀而入时,率先看见的,却是那浑身不舒服、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绿眼睛小姐——
她不知什么时候洗了澡,换了身白底翡色蕾丝的羊腿袖一字裙,软布鞋露出一点脚面和泛青的血管,脚趾头正和她本人一样,也被自己不喜欢的布包着,不停扭来扭去。
她一脸无奈地看了过来,发现是罗兰,好像发现了大救星。
这差点让罗兰笑出声。
活着真好,是不是,小蛋糕。
“范西塔特小姐,日安。”跳脱的青年行了个潇洒的绅士礼,对这雪莱家的‘女儿’,打扮得体的贵小姐:“您今日璀璨依旧。”
“闭上你的嘴!”萝丝呲牙:“你这——”
书桌前的老人咳了一声。
萝丝就立刻不说话了。
罗兰:?
真少见。
飞贼竟有害怕的人。
“欢迎,罗兰·柯林斯先生。”老人握着弯斗起身,里面还燃着烟草:“快请坐。”
他用词没多慎重,仿佛久不见的朋友一样,只摊了摊手掌,示意罗兰自便。
仪式者又不是看不见。
忽略仆人端上的热茶、咖啡,蛋糕和颜色艳丽、不符合规格的零嘴们,雪莱家和兰道夫家类似,都在一举一动中让罗兰变得舒适起来——这是一种很高级的做法。
至少对比那些接触过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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