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看了一眼,又低头摇晃茶杯,不慌不忙地闻了闻茶雾,小口抿了几次:“你喜欢加奶吗?”
费南德斯顿了顿:“…大人?”
“我说茶。”
“…不加。”
“一点都不加?”
费南德斯:“只是偶尔。”
伊妮德:“真可惜。你该试着接受它的。”
费南德斯摇头:“我不喜欢太腻。”
伊妮德笑容渐深:“可既然你的审判长喜欢,你就也要开始学着喜欢了,是不是。”
费南德显然斯没听懂:“…大人?”
“把这件事留在肚子里吧,费南德斯·德温森。”伊妮德称呼了全名,轻轻放下茶杯后坐正,“你难道没发现,我们这位‘邪教徒女士’真正惹了谁吗?”
她不等费南德斯回答,自顾自说起来。
“她也许因为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过往,与克洛伊家族结了仇。伱瞧,那老东西的儿子就死在她手里,被切成了一片片薄厚不一的肉——我现在倒可以肯定,她不会是「铁骑」和「枯骨」。”
费南德斯扯着嘴角,强挤出一抹笑。
“所以,自有人头疼,费南德斯。我为什么要追着那些自己连屁股都擦不干净的老东西,握他们屎黄色的手掌,恳求他们将注意从女人和金镑身上挪开——哪怕几秒钟?”
伊妮德偏了偏头,看向墙壁上那支巨大的银色十字:“如此亵渎尸体的仇恨不会轻易结束。那是查尔斯·克洛伊与「茶话会」的事,和审判庭无关了——记住我们的职责,费南德斯。”
费南德斯盯着伊妮德,越看越不对劲。
伊妮德大人从前并不这样。
或者说,多数执行官的印象中,他们的审判长该是直来直去,有些偏执、自私、冷漠且无比强大的女士——
阴谋诡计和她从不沾边,她也不屑算计圣十字亦或其顶端的真理议会,和那些老爷玩什么‘你猜我猜心知肚明’的大儿童游戏。
现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不怪费南德斯生疑。
“费南德斯。”
伊妮德向上勾起两端嘴角,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你想不想做审判长?”
费南德斯一个激灵:“不!当、当然不!大人!我永远忠诚、追随您的脚步!”
“那么,我的执行官,会听我的吩咐,是不是。”
费南德斯立即应声:“我会按您说的做。”
“就这样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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