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强盛的王朝。
王朝换成家族也同样说得通。
闻名于波尔蒂港的卡文迪什家族,相传每一艘货船里都载满黄金的宝石姓氏,一个能够肆意挥霍到世界末日的无底口袋。
在短短两代人,四或五次投资后,肉眼可见地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另一种谈资。
他们与不入流的笑话并列,每一任所标榜自己血脉中高贵的宣言,也全部成了水手讽刺他们的利剑。
‘看来只有高贵的血脉代代相传,智慧并不是。’
‘有这样的智慧,就证明他们的血脉并不高贵了。撒个谎而已,难道真会有人从墓里爬出来给他们一个巴掌吗?’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兰道夫一行搭乘马车,前往波尔蒂港。
这座海滨都市要说最著名的,除了那些讨人厌、无论你手里拿了什么(只要它看起来像食物)就会被啄走的‘海强盗’外,就是那片漂亮的、闻名远近的鹅卵石沙滩,以及摄政王曾久居的「皇家穹顶宫」(不过现在被至高无上的胖女孩卖给市议会了)。
与其赞美这里为数不多的景致风貌,不如要无声感叹布莱顿的‘物价’——
由于这里多被伦敦上流人士当做疗养度假的圣地,自然而然,许多平价的产品就不那么平价了。
比如马车的费用。
竟然还要超过伦敦一个半先令——比这个竟然还要竟然的是,卡文迪什家族竟然连一架马车都没有派来。
“我曾经认为,有些‘体面’实在是给生活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可今天…”罗兰拉着马车上的扶手,随着粗鲁的车夫和他的马儿子一同摇头晃脑,早上喝得那碗鸡肉汤在胃里搅来搅去,完整还原了这只鸡颠沛流离的悲惨一生。
兰道夫似乎早有预料。
醒了到现在,除了撕了角干面包外,什么东西都没吃,连水也不喝——贝翠丝和特丽莎也按照他的嘱咐,起床只含了块牛奶胶糖。
罗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兰道夫疑惑:“知道什么?”
罗兰:“…我一会非要吐你身上。”
撞来撞去地摇了半个小时,马车渐入平坦正路。
咸腥的海风从窗子缝渗进来,从袖口往怀里钻,抱着新来的客人,怎么也不撒手了。
贝翠丝好奇地拉开车帘,一会指着卖鱼钩的铺子,一会又让特丽莎瞧那些汗津津绑着肩带的水手。
波尔蒂港比伦敦要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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