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体面的衬衫、西裤、马甲、燕尾礼服、皮靴、金怀表、表链和表盒,再算上丝质礼帽、领带和柄上镶银的手杖——这整套绅士装扮算起来,才不过二十镑。
一个样貌姣好、学识说得过去(会多国语言和绘画)的家庭教师,一年才至多赚三十到五十镑。
而哈罗德·贝卡诺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募集了三万镑。
一个家庭教师六百年的工资。
有了对比,工人们就更乐于谈它。
越谈,就有越多人加入。
很快,‘贝卡诺夫募集了三万镑’的事就闹得整个波尔蒂港人尽皆知——起初那些投资者不担心,是因为贝卡诺夫从卡文迪什手中买下了「金烟雾」的一部分股份。
就算他失了信,金烟雾总不会长了脚。
可现在,他们开始担心了。
因为「金烟雾」的股份价值远远低于三万镑。
不过一天。
就有不安的投资者登门拜访,商量收回本金了。
即便贝卡诺夫声称:倘若现在收回本金,就再也不许参与,那些投资者也一百个同意。
再然后。
他们发现,贝卡诺夫‘抱病’躲了起来,不再出现。
这一下,整个波尔蒂港‘炸开’了。
……
二层阳台。
细品咖啡的男人坐在镂空象牙色矮靠椅上,翘着腿,悠然欣赏街上的风景:经主人指使的仆人们成群结队,穿过大街小巷,前往哈罗德·贝卡诺夫的公寓。
“银行界有个说法,叫‘挤兑’。”
兰道夫淡淡道。
“每一个商人口袋里的钱,就像一根‘链条’——我们用这粗细不同的链条牵动‘生意’。如果生意够大够重,链条就必须跟着更加坚韧粗壮。”
男人眯着眼睛,话语中流淌着不尽的戏谑。
不染血的战争,恰巧是他最擅长的。
“就像泰勒刚开始做烟草生意,用借来的链条牵引船只、烟草货物和雇工——我们从其他人的口袋里借链条用,就不必自己有那么殷厚的底蕴。”
他说。
“但罗兰,你知道这做法危险在哪吗?”
罗兰点头:“断裂。”
“没错。”
兰道夫放下咖啡杯,用那双夹着雪茄的手,指着阳台下一辆辆疾驰的马车。
“哈罗德·贝卡诺夫先生现在要面临的问题,可没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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