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越说越兴奋,也终于让兰道夫弄懂了这言语中骄傲的来由。
泰勒的成功全仗卡文迪什家族的贡献。
兰道夫都能猜到,这件事倘若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多么的不满和傲慢。
“可还是没有证据,哈扬小姐。我不能听你随便讲上几句,就亲自踏入一个未知的仪式里——我并非仪式者,可也多少清楚你们的手段。”
兰道夫向后靠了靠,阴影在他脸上不断扩大。
“更何况,即便这件事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哈扬小姐,我是个商人。”
因为我是「大漩涡」的仪式者,我的导师是四环,因为我背靠卡文迪什、霍尔丹以及多数波尔蒂港的商业豪族,因为…
这些哈扬准备好的‘因为’,都在她的导师匆匆离去后,被汗液淋软,流进脖子和沟壑里,闷腐成一股无所作为的恼人腥酸。
她将视线从兰道夫脸上抽出来,挥向一旁捋‘羊’的青年。
“…柯林斯先生。”
“哈扬小姐?”
“我想您可以说一句公道话。无论这个仪式因为什么而启动,都是父辈留下的愚蠢。作为一名成功踏上神秘之路的仪式者,您更该理解我的艰难…”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
哈扬的确是个美人,此时此刻,脸上也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她不能因为这个愚蠢的仪式失去璀璨的未来。
至于…
公道话?
罗兰忽然发现,那从来模糊的轮廓在灯光中逐渐变得清晰。
她像一枚棕玛瑙反射出高贵明亮的光,而光辉也不短扩大她的面容,在她脚下凝聚成一阶又一阶的长梯,托举着冷酷的圣女步入泥泞,由俯视转成平视,最后,变成了亲昵的低语。
她给罗兰展示了自己的另一面,让人惊愕的另一面,仿佛此前的傲慢只是一种迷惑贫苦下等生物的幻想,藏在壳子里的,才是那真正的、温柔夺目的灵魂。
巨大的棕宝石扣针扣住她颈项上的衬领,就像她的双眸一样,也因真诚而闪亮。
“您想让我说什么‘公道话’呢,哈扬小姐。”
克劳迪娅·哈扬·卡文迪什像一具活过来的雕像,变得那么的柔软、容易接近。
她看罗兰,就像一个妓女看色鬼、看瓢客,终于把自己放在了同等水平的位置上。
甚至,罗兰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如烟似雾袅袅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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