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是道谢,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
上山时他自信而嚣张,受过几次伤,流过几次血,此时看着就沉稳了许多。
墨画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果然经历挫折的少年,就会成长。
他却忘了,他现在年纪更小,连个少年都算不上。
几人沿着山路走着,张澜心里还在纠结着逝水步的事。
他将脑海中,墨画适才和邪修周旋的画面,想了一遍又一遍。
仔细对比着墨画的逝水步,和他印象中逝水步的不同。
基础步法是一样的,但一行一动的变化,更加细致入微,而且有些动作更加简洁,省去了不必要的动作,看样子是又跟别人学了什么……
为什么呢,明明是差不多的动作,但观感却完全不同。
张澜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是神识么……”
因为神识足够强,所以灵力控制入微,身法也更飘忽细致,变化多端。
张家的修士不擅阵法,神识不强,所以没有学到这门身法的精髓,因而会觉得这门身法,有些平庸。
“完了!”张澜心里一凉。
他把身法教给墨画的时候,本以为墨画只是简单学学,不会学多好。
这样就算用了,别人看一眼,也就忘了。
一个先天体弱的孩子,身法能学多好?
但没想到,现在墨画不仅学好了,还好得有些离谱,甚至比张家弟子用得还好……
将来万一墨画闯出些名堂,别人一见,就会说:
“这就是张家的逝水步,用得比张家还好!”
那张家的颜面往哪放?
张澜无意中,给家族的黑历史也添上了一笔。
张澜头皮发麻。
他被责罚就算了,但让家族蒙羞,那可就不是跪祠堂,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张澜趁司徒二人不注意,悄悄拉了拉墨画的衣袖,神情凝重道:
“千万!千万!千万,别说是我教的!”
墨画也小脸严肃,拍胸脯保证:
“放心吧,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张澜点了点头,回过味来,又发觉不对。
什么叫供出去……说得他跟犯罪同伙一样……
众人走到半路,停在一个小山坡上,休息了一会。
墨画拿出牛肉,分给大家吃。
邪修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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