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一下,最终要不要传,还是由我做主。”
“更何况,我郑家的八卦雷阵,至刚至强,秉性不阿,乾道宗的弟子,没这个心性来学!”
“荒谬!”沈长老指着郑长老道,“你郑家也不要自视甚高,我乾道宗,乃乾学巨擘,天骄云集,广纳九州群英之才,我乾道宗的弟子不配学?谁配学?”
郑长老讥笑,“天骄?格局鄙陋,见利忘义,纵一己之私,纵是天品灵根又能如何?不过是修为高点的毒瘤罢了。”
“他日流毒于天下,致使天道失衡,招来大劫,你乾道宗,便是养寇之地!这样的宗门,恕郑某敬谢不敏!”
“好,好,”沈长老怒道,“我乾道宗乃乾学四大宗,势力鼎盛,少你一人,也不过九牛去之一毛,反倒是你……今日的决定,你可千万别后悔!”
郑长老鄙夷地看了沈长老一眼,毫不留恋,拂袖而去。
徒留沈长老一人,在大殿之中掀桌拍案,无能狂怒。
自他当上乾道宗真传长老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尊重他,更从未有人,将堂堂乾道宗尊崇的长老之位,弃如敝屣。
沈长老愤怒不已。
过了一会,他压下怒火,平复好神情,唤人将殿外的长老和教习,重新喊进来议事。
一众长老和教习,看着殿内的狼藉,还有沈长老余怒未消的面容,根本不敢言语。
会议照常进行。
议完事后,沈长老将所有事宜,汇入玉简,藏入袖中,孤身一人前往了乾道宗最高的楼阙中。
此处楼阙,白玉为砖,琉璃为瓦,较之外面琼楼玉宇的宫殿,更为华美尊贵。
楼阙正中,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一身绣金华袍,仙风道骨。
沈长老恭敬上前,递上玉简,而后悄声道:
“老祖,都议好了,各方也都打点好了,这次论道大会,不出意外,会按我们的意思办。”
老者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高楼玉阙之中,便有些沉寂。
沈长老低着头,沉默片刻,又低声道:“那个姓郑的,他不识抬举,辞任要走了……”
华袍老者这才骤然睁开眼,看向沈长老,目光微凝。
沈长老只觉老祖的目光沉肃,带着威严和不满,便将头压得更低了,辩解道:
“此人恃才傲物,不服管束,因此平日里,我便偶以言语威慑,打压一下,不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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