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灵根,血气,家世,样貌这些浅层的东西。
不知修士真正宝贵的,其实是一颗历经劫难,百折不挠的道心。
这种道心,不经砥砺,很难铸就。
“老祖深谋远虑,”荀子悠道,“墨画想做什么,我就不管了。”
荀子悠起身,便想离开,却又被荀老先生喊住。
“站住。”
荀老先生道:“没让你真的不管。”
荀子悠一愣,“啊?”
“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荀老先生道,他在心里琢磨了会,到底还是舍不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话的确不假,但他太虚门,就墨画这么一个宝贝弟子,万一真的磕着碰着伤着,或是一个不慎人没了……
光是想想,荀老先生就心疼不已。
更何况,墨画不像其他天骄,他身上又没有本命长生符。
没有这个东西兜底,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稍有闪失,就是万劫不复。
再想追回,也悔之晚矣。
荀老先生此前倒是真动过念头,想给墨画种一枚本命长生符,危急时刻,能保他一命。
但太虚门并没有“老迈将死”的洞虚。
即便有,无亲无故的,又怎么可能耗费本源,给墨画这个不相干的孩子种长生符?
荀老先生想过自己来种。
可太虚门本来就没几个洞虚,精通阵法,粗通天机的洞虚,更是就他一个。
此时乾学州界,天机晦暗,风雨欲来,局势诡谲,凶险莫测。
很多大事,还需他亲自谋划。
他这把老骨头,还要继续烧着,给宗门延续薪火。
不可能真就为了墨画,损了本源,自绝道途,去种这枚本命长生符。
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墨画若是外出游历,离了太虚门,离了乾州,山高水远,我没法操这个心,想管也管不到。”
“但至少在乾学州界附近,要留个后手,护他周全。”
荀老先生取出一枚洁白的玉佩,递给了荀子悠。
“太虚两仪锁,是我太虚门至宝,现在就挂在墨画的脖子上,护着他的因果。”
“这枚玉佩,跟太虚两仪锁是配套的,能感应到他的一部分因果气机。”
“这玉佩,若是白色,意味着一切平安,墨画也不会有什么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