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刘病久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来,摊开看上面却是这么几个字——白忆儿,云峰口。
区区六字,竟然使得众人迟疑数刻不止,尤其是白老爷子——他知道忆儿时常会暂离门派不告而别几天,所以最开始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而这几日又逢谷连芃人间失踪,也就忽略了孙女的去向
。
但任凭谁也能看得出来,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如果白忆儿是自由之身,那么她想回来就能回来,何必要人传讯?
「这是谁写给你的?」白濛一把抓住刘病久的手,将那纸张抢过来借灯笼光线再仔细检视,但上面的内容就这么多了。
刘病久叹了一声:「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不管是谁,既然忆儿有了下落,我这个当长辈也不能坐视不管,但若是真被贼人所掳,那只凭我一人肯定没辙,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们这帮老不死的?」
刘郎中嘴臭归嘴臭,但对白忆儿还是当作疼爱的后辈来关心的,而且再怎么抵触宗门,那也毕竟是老友的孙女。
而白濛也没有去怀疑刘病久之言究竟有几分属实,原因也出奇的简单,就只是因为他是刘病久而已。
可就在众人商议已罢,准备动身到信件上所指的云峰口一探究竟之时,那唯一的年轻人的劝阻之声骤然响起:「我说……这事情不对吧?」
这事儿……当然不对。
你道刘病久带来这个消息之后,在场最心神不宁、惊魂未定的人是谁?不是丢了孙女的白濛,恰恰是藏匿白忆儿的伍岳心。
然而他精神紧张的理由却并非因为众人要去云峰口找白忆儿。
事实上,就算他们见到了白忆儿,自己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事实也不会暴露,因为知道白忆儿所在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哪怕是新入伙的
曹栋、小冶之流也不会通过给刘病久写纸条的方式来告知药王斋——他们要想揭发唐满弓,大可带着白忆儿偷偷回来当面对质。
真正让他不得不开口打断一干人动作的理由——是白忆儿压根儿就不在云峰口。
被自己囚禁在云峰口坐牢的人……是贺难。
所以在目击了这张烂纸条的瞬间,伍岳心睿智的脑瓜子便有些过载了——因为他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得离谱的情报。
强行镇定下来的伍岳心的确脑力惊人,很快就梳理出了一条逻辑:首先,白忆儿那里暂时没问题,问题是云峰口这个其实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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