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贺难之托她又向人细细打听了些消息,而这不问不知道,一打听还真获悉了了不起的消息——曾经在同一个学堂,年长他们两岁的同学居然已经有中举的高人了,有了官职和着落,真是叫人为之一喜。
到了地方,卜红蔷先去敲门,而屋内的青年在开门之后,则是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卜红蔷他是认识的,上个月还见过面,但这个奇装异形的男子就不在他的记忆当中了。
「哎呦,老
同学,可想死我了!」还未等青年反应过来,贺难便上前一个小跳,两只手握住了人家一只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青年对卜红蔷颇有好感,看到有人同行自然会些微生出些敌意来,但对方又是主动握手、又是点头哈腰的,还自称是同学,也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思,一脸茫然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是贺难啊!小时候领着大伙儿玩骑马打仗被先生罚站的那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林山阳,居然把我给忘了!」听贺难谈笑自若地胡扯,卜红蔷也不知道是该翻白眼还是该笑,在这口口声声埋怨对方把自己忘了的贺难,其实也是刚从她那里听来的。
「哦……原来是你!」因为体态较瘦,长相老成,所以他小时候外号就叫「山羊」,如今却壮实了不少,而在贺难的提醒之下他也的确想起了从前是有这么一号人。
这也是贺难玩弄交际手段的一种——先是用行动来示好,再挑明自己「儿时玩伴」的身份,再稍微利用不过分的埋怨来激发对方的愧疚……这样一来对方在谈话当中先天就会处于弱势,而掌握了主动权的贺难也就可以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林山阳其实与贺难二人的经历大差不大,而相比之下更为严重的是他父亲官职更高,于是被早早追责问斩,而他的兄长则因连坐去服了戍役——自幼丧母的他再无依靠,索性
便跟着兄长一同去了边境,直到去年年末役期已满兄弟二人才归乡,如今只靠在镇子当中做些杂活儿来维持生计。
这样的人……确实是自己所需要的——其实贺难还有话没对卜红蔷说,但他的确是暗藏了些心思,那就是尽可能找寻一些当年受到刺君案牵连之人,是想出些绵薄之力帮他们一把也好,还是为了联合起他们加以利用也罢,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和他们说这些还不是时候,贺难在攀完关系之后便道自己找到了个贩马的路子,但却苦于人手不足,遂想募
得些帮手。
听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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